人等着他。”老妇人继续说道,“他会回来的。”她肯定地重复了一遍,慢慢悠悠地爬回运输车内。
米迦勒有些茫然地看着老妇人以缓慢的动作拉上车门后,便带着枪向吉米他们的方向走去。他刚走了几步,便听到了费伊如释重负的尖叫,和温弗里兄弟的欢呼。他感到自己浑身的肌肉都因为紧张而绷紧,他加快脚步跑了过去,那个仍旧是整洁的黑发黑衣的青年正将几大箱的药品交给费伊,然后转向他,向他挥了挥手,然后慢慢向他走来。
米迦勒甩开肩上的枪,狂奔过去一把抱住了路西法。
路西法有些错愕地回抱住他,然后极其敏感地发现了他异常苍白的脸色。路西法加大了拥抱的力量,柔和地问道:“怎么了?”
“……吓死我了。”米迦勒闷闷地回答。
自从那震惊了在场的众人的一抱之后,路西法和米迦勒的关系突然变得微妙起来。本来路西法以为这肯定能拉近他们的距离,没想到反倒变得疏离起来——因为米迦勒开始有意无意地躲他了。
事实上,米迦勒的确是被自己吓到了。
轮到他值班的夜里,他爬到装甲车顶上,扛着枪一动不动地抬头看星星,假装自己是一件可以取一个叫做《枪,星星,男人》这样具有艺术色彩的名字的现实主义雕塑。
你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担心路西法出什么事儿。
为什么这么担心路西法?
——因为他是老板。
真的只是这样吗?
——好像不是。
你完了。
——是的,牧师会杀了我的。
当他脑内完成了如上的自问自答之后,米迦勒让自己倒在了装甲车顶上。(但他仍然很有公德心地保持了很轻的动作,防止惊醒睡眠浅的人。)
一片静谧中,有人轻轻敲了敲装甲车的车门。
米迦勒从车顶探出头去,路西法退后了几步,抬起头冲他笑了笑:“怎么上去了,下来吧。”
米迦勒从另一边轻松地一跃而下,落到地上。
路西法绕过车头走到他面前,忽然将手伸向他,害得米迦勒猛退了几步,后背撞在了车门上。
路西法慢慢收回手,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头发是不是变长了?”
米迦勒抬手摸了摸垂到肩膀的发梢,表情显得很痛苦,嘟哝道:“……不是吧,又长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米迦勒清了清嗓子,“你怎么还没睡?”
“有事找你啊。”路西法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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