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时候,才能画出这般好画来。清清楚楚时候,用笔虽工,却落了俗套啦。”
当时的小林只是唯唯诺诺点了点头,揣好了帮他家小大夫卖好的银子。
这时候他从李言笑怀里面挣出来,轻轻叹息,“莫不是……鼎鼎大名的陶瑾陶三公子?”
陶璋愣了一愣,答:“正是舍弟。”
“你便是去找他?”小林满头雾水更重,陶家的大公子是双龙镇上风生水起的生意人,只有陶二公子,除了是与那三公子一卵相生,便从未听人提起过。
“正是。”陶璋闭一闭眼,“月圆为约,把酒言欢。此后的约,是不必再赴了……”
“为……为何?”他记得陶璋说做鬼做的索然无味,却不能归去,怕是就为这月下之约?
“从此那人身边,佳偶美眷,再以后儿孙绕膝,我还有何好放不下?自他病好,我许他月圆相见,已十多年,给他留下一个月圆成痴的名声,我也累了。”陶璋轻轻说。“李言笑,再让我尝一口这酒的滋味吧。从此真的阴阳两隔,我过桥去。”
李言笑震了震,问:“小陶,你真不后悔?”
陶璋大袖笼起桌上酒壶,将余下酒液尽数斜进口中。“若你问,多年前我一命换他一生,我从未后悔。现在,自是更加无怨无悔。只是,早知道我永远等不来他罢了。”
两三滴水,凝在颊上,月亮下微微闪光。
不知是溅出来的酒,还是收不回去的泪。
犹记得,青杏仍酸,阿瑾爬在他背上,奶声奶气地叫着“阿璋”,直叫到他皱眉头。
一凶他,他便学会泪眼涟涟,可怜兮兮,拖着鼻涕抱他脖子叫着“哥哥”。
再往后,烛影下,未尽的功课摊在桌上,他脸上抹了几条墨迹,阿瑾远远无赖央求地叫着“阿璋,过来陪我睡,我一个人睡不好。”
第二天先生瞪着眼睛叫他要罚手板子,阿瑾理直气壮去接了,手心变得通红冒烟。
再往后,病榻前,他握了那只烫得如日下热沙的手,却换来那人轻巧艰难一笑,“阿璋,今晚
我不陪你睡,你老爱卷我被子。”
再往后,月圆夜,大病初愈的阿瑾抱着他,恶狠狠地撒娇耍赖,眼眸如星,鼻涕横流:“阿璋,我一醒,你就不要我了。你再不回来,我连自己都不想要了。”
他心里酸痛,也恶狠狠揉他头发威胁,“以后每逢月圆夜哥哥定会回来陪你,可别告诉了别人,这是秘密。”
暖香帐中,他问,“阿璋,你怎么身上这么凉,是不是冷的?阿璋,你刚刚怎么不吃蜜饯,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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