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里静的似乎掉根针都能听到,顾岩身子僵住,天意如此叫人捉摸不透,他又怎敢将崔震山的未来交给天意?
“知道了,多谢法师。”崔震山朝着宗仁和尚点了点头,又再次默默不语。
宗仁和尚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心头只剩下一片喟叹。
不久后,宗仁和尚的小徒弟来找他了,似乎是镇上的百姓来求医问药,宗仁和尚见此,朝着顾岩示意后,便随着小徒弟一道离去。
宗仁走后,屋里只剩下崔震山与顾岩,崔震山举起手,向前探索着,似乎是想要抓住甚么东西,顾岩见了,几乎是下意识,便立刻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冷剌骨,又微微颤动着,崔震山反手握住他的手,还用另一只手覆盖上去,轻轻摩挲着他。
崔震山的手很暖和,顾岩看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孔,鼻根微微有些酸意。
“走吧。”崔震山什么话也没说,他牵着顾岩的手,于他一道走出正殿。
看守着烛火的小和尚见崔震山独自走出殿门,看他那样子,似乎丝毫不受困扰,于是扭头好奇的看着他,师兄弟都说这位道友眼睛看不到,不过见他此时步伐稳健,似乎一点也不像失明的人呢。
顾岩扶着崔震山回到厢房,他们一路沉默,谁也没有过开口说话,顾岩牵着身边这人的手,两百多年前,他因犯过错,也曾被囚禁于冥外极极寒域,那里终日无光,他就跟此刻的崔震山一般,而崔震山今日的劫难,原本是不该发生的,只因种种的阴差阳错,如今他双目失明了,甚至就连能否重现光明,也需得等候天意。
到进屋后,顾岩扶着崔震山坐下,他陪坐一旁,说道:“崔震山,你无须担心,你的眼睛,我会替你找到治好的方法。”
“我并不曾担心,如法师所说,一切自有天意。”崔震山不急不徐的说完这句话,顿了一顿,又说:“只是不知师傅他老人家此时如何了?”
昨夜他们出来时,天一道人并未知情,意外遭遇地动,跌下山崖,又辗转流落到这镇上,崔震山与他师傅天一道人相依为命,此时最为担忧的就是他师傅的情形了。
顾岩一语不发,如此大的劫难,正如宗仁和尚所说的,全凭天意。
又几日,听寺庙里的小和尚说,打外头传来消息,这场地动自州府到县镇,无一处没有遭难,各处自顾不暇,只因官道也被损坏,从京里的粮食和药草也难以运送进来,法严寺的和尚们将寺庙里受捐的院墙修缮好之后,那宗仁和尚又带着徒弟们,赶往镇上自救,这且不必一一细提。
只说寺庙里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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