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陆相的错,借机罢了他的相位,令纯易取而代之。
瞧着朝上文武百官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我突然觉着自己这昏君当的挺可悲,连个进谏的臣子都没有,好歹这昏君帽子也是他们给我戴上的,如此关键时候怎能不进言几句?
下了朝,他跟着回我珩延殿,不回头我也知道他默默欢喜着,心中不由愤然。高兴个啥!不就是去边关!又不是娶新媳妇!
及至珩延殿,瞧见纯易在殿门口静立。他显然也瞧见了我,竟微微一笑,如风扶青柳:“君上昨夜可是未休息好?”
我也笑笑:“寡人清醒得很。”嘴上虽这么说,却不知为何总觉着脑子里堵了什么,偶尔闪过零星一点,想去抓却总抓不住,颇为费神。
在殿门外站了一会儿,纯易笑而不语,温煦和善。裴牧远面容淡漠,瞧不出任何情绪。我左瞧瞧纯易,右瞧瞧他,竟哈哈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喉咙眼子竟呕出一股腥甜味,我忙地噎住,说话含含糊糊的:“大将军,沈相,呵呵。”
事到如今,我谦虚还有个甚用,于是我觉着自己挺好的。
但凡我上了心的,瞧着舒心的,能给的我都给了。
他想去边关杀敌,那我给大将军位。他想要万人之上,那我给相位。
生平头一次觉着我这个国君当得也算值了。
几日过后,大将军领兵启程,我亲自为他践行,心道你可别回不来,寡人的大将军。
自他走后,我倒日日呕起了血,沈相忧虑,操心到搬到了珩延殿与我同住的地步,惹得外面留言满天飞。原想说说,让他注意注意,但瞧着他无所谓的模样,我想还是算了罢。
每日批批奏折,瞧瞧宫里可有两情相悦的宫女侍卫,偶尔也会登上观星楼,望望边关的方向,连我自己都晓得这病叫相思,得治,可叹无药可医。
观星楼风大,我披着外衫扶杆远眺,那病中的模样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唾弃。
孤身站了许久,我回身,吃惊的眸中映出了纯易沉静的脸。
静静对视,我掩唇咳咳几声,道:“纯易,你在啊?”
他不语,拂衣而笑,万里山河犹不及他灼灼风华,过了片刻方道:“君上,臣一直都在。”
哦,我笑笑:“你在也好。对了,过几日召礼王进王城罢。”
他蹙眉,缓缓摇头。我知他不愿意,又慢声道:“不管他做了什么,他总是寡人唯一的王弟,和寡人有着血亲之缘。”
第26章 当爱已成往事三
第二十五章:
入秋后,礼王铉睿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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