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我又听他道:“君上,裴家密谋,其罪当诛,现已伏法。唯大将军还在。”
闻言我身子一洌歪,又倒回了床上。睁眼望着床顶,我问他:“是你下的令?还是铉睿?”或许是我自己造成的。离开前我命他围困裴家,虽是一时气话,但也是最大的助力。
纯易淡定,只道:“是臣。”
过了许久,僵住的身子放松下来,我扭头冲他笑笑,勾起的唇角有点苦涩:“纯易,你……罢了,不是你,便是铉睿,没什么不同。”他们两个,无论是谁做了此事,我都觉着无措。
“纯易,你说,等大将军醒了,我如何告诉他?”我故意为难他。他未抬眼,只公事公办道:“按照南黎律例,大将军是要接受审问的。”
我就不该问。
“纯易,没有寡人的旨意,谁也不能动大将军。”心底的疲倦一波一波地袭来,我挥挥手让纯易退下:“纯易,你为何这么做寡人很清楚。裴家虽未真的谋逆,可擅自与铉睿互通书信,私下来往,如此行事原本就可疑。你,也未做错。歇着去罢。”他费心经营一切,无非是为了保住我。他对我的好,我全记着,却无法偿还。
纯易未再接话,直接退出了房间。等觉着自己休息好了,浑身也有了劲儿,我下床去瞧大将军。我以为我能活下来,那么大将军自然也能,殊不知上天已不会再眷顾我们。
为准确病情,纯易找了数名医师,王宫里的,民间的,但他们都说,大将军没死,还活着,还有意识,知觉,却不能动了。此病实属罕见,他们医术不精,无能为力。
我没听懂,转头去瞧纯易。纯易神色认真,一字一顿道,君上,他们的意思是,大将军许是永远都不会醒了。没死,却活不过来了,这叫活死人。
这回我懂了,不如不懂。
脑子昏昏沉沉的过了数日,我对纯易道:“纯易,既然他们说这不是人能挽回的,那我们去求神求佛罢。”
纯易瞧着我满怀希冀的脸色,终是缓缓点头,却别过了视线:“君上高兴,便去做罢。”
我带着大将军去了菩难山的凌霄塔,塔下有一座寺庙,坊间传闻庙里的佛很灵,很灵。
塔里清静,我将大将军安置好,又让纯易搬来了大大小小无数的神佛相,虔诚得祈祷求助。偶尔也会去庙里一趟,多多拜拜,或许神佛就瞧见我的诚意。
大将军很安静,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我拜完佛,便去瞧他。一瞧几个钟头,忍不住了捏捏他的脸,亲亲他的唇角,心里这才高兴点。
至于朝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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