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孜惊愕至极,直直地瞪着邵廷毓,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这张脸很陌生,眼神很陌生,说话也很陌生……好像根本就不是他认识了二十几年的那个人。
这个陌生的人,真的是他哥哥?从前明明一直觉得哥哥很温暖,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却有种透进骨髓般的寒冷,甚至令人颤栗?
很奇怪,真的真的很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刹那间越发恍惚了,到底是他自己真的变得有些不正常,或者是面前这个人有什么不正常?
到底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是不是他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是……
「听话,纯孜,专心做你该做的事,其他事情不要管。」从邵廷毓口中吐出的这番言语,该是慈爱的,可是听起来却异常冷酷,如同是用刀子刻上去,「回去之后,立刻跟那个人断开联络。」
「你——你说够没有!?」邵纯孜豁然站起来,一脚踢翻了面前的茶几。
「匡当」一声巨响,在偌大的空间中弥久不散。
◇
时近十点。
门铃响起的时候,海夷刚刚从浴室出来,头发都还没来得及擦干。去打开门,看到邵纯孜站在门外,一脸阴郁,还有好几处小地方挂了彩,明显就是跟什么人干了架。
海夷眯了眯眼,尚未询问,邵纯孜已经自动自发地闷头走了进来,到沙发处坐下,说:「帮我个忙。」明明是要求帮忙,语气却还硬邦邦的,毫无客气可言。
海夷倒也没兴趣计较这种事,平静回道:「什么事?」
邵纯孜脱掉衣服,露出上身,海夷便看到他背后有一片肿起的红印。
其实他自己都不记得是撞到什么东西上了,反正就是很疼。根据他以往练体育的经验,如果放着不管,这种情况还会加剧,到时就够他受的了。其实也不是怕疼,只是这种疼会让他想起某些很不愉快的事。
他把之前在回来路上买的一瓶药油放到茶几上,说:「麻烦你了。」
海夷扬着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邵纯孜翻翻白眼,更大声地又说一次:「麻烦你了!」
海夷终于迈脚过去,在邵纯孜身旁坐下,但并没有拿起那瓶药油,只问:「你不是去见你哥了吗?」
「嗯。」
「见完了?」
「嗯。」
「回来的路上被打劫了?」
「……没有。」他的确是在回来路上耽搁了很久,但并不是遇上了什么事,而是心烦,所以在路上游荡想吹吹风透透气,可惜收效甚微,心里到现在还是憋闷得慌。
苦笑着长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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