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少,倒也平安归来。
此时正是凌晨四点,天地俱寂,只有路灯昏黄的光洒在人身上,暖不了身更暖不了心。
袁潇飞快地跑上楼,浑身都在发抖,他怕自己一开门就看到不好的东西。他推开门的时候屋子里黑漆漆的,阴冷得可怕。灯光亮起时,有一瞬间的刺眼。袁潇尽量压抑着自己的心走到卧房门口,推门而入。
借着客厅的光,袁潇看到了袁睿躺在床上睡着了的样子,难以言喻的庆幸从他心底升腾起来。他几乎是松了口气地靠近床边。
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满满的嘲讽气味,“也不过如此。”
“谁?”袁潇惊疑一声,立刻回身开灯,这光明让他看清楚了屋子里的人。那是个老头,鬓角的发有些花白,坐在轮椅上,目光不善地看着他。
不用老头介绍,袁潇都猜到了他是谁。恰好,张晗进了屋,“怎么呢?”这话音刚落,张晗就站定狠狠地盯着老头,凶恶地问:“我父亲在哪儿?”
“放心。”老头抬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他是上头派来的人,我自然是不会动他的。”他放下手,覆在自己腿上,拇指上带着玉扳指透着股如墨般的质感。
“只是……”他停了停,再开口时语气里满是不可一世,“多少要让他受点罪了!”
张晗嘴唇咬紧,都快出血了!他忍住心慌又问了一次:“那他究竟在哪儿?”
“别急,你马上就能见到他。”老头的笑容带着嗜血的欲望,他缓慢地抬起手,在两人尚未反应过来时,一种强大的禁锢之力便将两人束缚在了地上,就连张嘴的动作也被限制。
“放心,只是把你们困住,免得等会你们挣扎起来,我这把老骨头制不住。”随着老头抬起的手放下,黑色的气体缭绕在两人身周,如同绳索般紧紧地缚住两人。他目光直视着张晗,一脸慈祥的笑容:“没想到小张的孩子也不过如此。哼!虎父犬子,后继无人!”
他举手动了动手指,“走吧。”
这时,一个男人出现在窗户上,长长的黑发束在脑后。这么冷的天,却只穿了件和服。他快步走到老头身边,推着轮椅出门。而缭绕在袁潇两人身上的黑气延伸出一些,仿佛一根绳索,缠在了老头的手上。袁潇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被老头牵着走,仿若他手中的两条狗。
推着轮椅的男人很瘦,却能轻而易举地将轮椅举在肩膀上,快速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