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片。外面吹一阵风,教室里这些碎片就会寂静地舞动,在昏黑中看来,俨然灵魂的残骸。
“抓住我的手。”
胡步贤突兀地说,把一只手伸给了徐之元。徐之元以为他要借助心灵沟通的魔法说些什么,可对方什么也没有说。
徐之元抓住了胡步贤的手;对方的手小巧而柔软,却像石头一样冷,叫徐之元暗吃了一惊。
又过了好半天,徐之元听到胡步贤嘶哑着嗓音说:
“一个人出生、一个人死亡,如果和另一个人太过亲近,分离的时候就会更加痛苦;如果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也就永远不用体会到比死亡更可怕的寂寞,和孤独了……”
“谁的诗?”
“什么?”胡步贤没想到徐之元会这么问,愣住了。
“谁的诗?”徐之元又问,“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规律,谁离了谁地球不都照转吗?难过在所难免,也不能拿它当饭吃啊?”
胡步贤笑了:“你不会离开我吧?”
“啊?”
“我说你丫不会也跟东郭那孙子似的,抹抹屁股就走了吧?”
“我、我往哪儿走哇?”
“我看出来了,你小子想辞职。”
徐之元被说得心尖一颤,想:他怎么知道的?我心里防备挺好啊?
就像回答着他,胡步贤摸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两口,吐出烟圈:
“刚上神迹官方上班儿的时候,我也这么想过。这活儿太他妈累了,根本不是人干的!收入跟付出根本不成比例,混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头?交了两三次的辞呈,都让东郭当场撕了。他说;‘人只在一个环境里,即使身体成长为成年人的样子,心智还是停留在小孩的阶段;工作的目的不在于回报,在于自己迫使自己成长的过程。’当时觉得很有道理,现在想想,真他妈可笑!”
他弹掉烟灰,笑了笑,“要是上班儿为这些穷酸道理,不给工资,谁白干?”
“是呀!”徐之元觉得最后一句很有道理。
胡步贤继续说:“对吧?你也是为这个才不想干的吧?”
“啊?我、我可不是!”徐之元无法料到说这么半天是要把他套进去,赶紧澄清,“那什么!我真没这么想!我就怕殉职!就怕这个!”
胡步贤吸了口烟:“要为这个就是瞎操心!”他望着前方的虚空,“单位也不能让你平白死,你知道为什么?”
“因、因为我是先知?”
“嗯。当初就看上这点,才千方百计让你成为神迹、上这儿上班儿的,要不你这么废物,上哪儿哪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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