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散,到了清溪村再集合,你说好吧?”
就是收了钱的导游,都没有这样尽心尽力的,沈巍要是再当着别人的面反对,就显得实在有点不识好歹了。
但是无功不受禄,沈巍没有他那样厚的脸皮,直到坐上了车,都显得十分过意不去:“这次是我考虑不周,实在太麻烦你了,而且跟那位郎先生原本也不认识,还让他破费这么多,你看回去以后是不是我们要寄点东西给他……”
赵云澜大爷似的一摆手:“没事,这你不用管,谁也不会白承谁的情,都记在我账上呢。跟我你就更不用客气了。”
沈巍:“……”
正好前面红灯,赵云澜踩下刹车,偏过头来对他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沈巍的脸一下就浮起一层薄薄的红,而后他下意识地用余光扫了一眼后座上的两个学生,发现他们全都兴奋地往窗外看,才似乎略略松了口气。
赵云澜心里忽然一动,觉得自己可以再试探着更进一步,于是他一抬手把沈巍窝住了一个角的衬衫领子拽了出来,轻轻拉平,弯起来的食指关节有意无意地从沈巍的耳朵下面轻轻蹭过,声音十分自然地降低了一些,在沈巍猝不及防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安全撤退。
“领子没弄好。”他调整了一下后视镜,平视前方,正襟危坐地说。
这回沈巍的耳朵都红了。
红灯过去,赵云澜重新踩下油门,目不斜视地专心开车,嘴角可疑地翘了起来。
沈巍把头扭向了窗外,看起来就好像在害羞,可他背对的赵云澜没能看见,沈巍转过去的脸上红晕慢慢退净了,变得苍白了起来。
他似乎总是在皱眉,眉间几乎已经形成了一道深深的纹路。每到这时,那张温和斯文的脸上就会显出某种说不出的冷厉,看起来既孤独又遥远。
开车上盘山道是个体力活,又颠簸又晕,六七个小时过去,后座上的两个学生已经东倒西歪地睡着了,沈巍没敢合眼,坐在副驾驶上的,有时候得留神着司机,起码不能让他犯困,尤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