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颙衍错觉,总觉得在一瞥之间,竟陵那张英俊的颊竟微不可见地一红,原本萦绕在那只小鸟身上的傲气在那一红之间融解无踪。
这样的变化让颙衍看得一怔,但竟陵很快别开视线,把桃木剑矗直在肩上,又恢复原本盛气凌人的模样,和那一大群男学生跟着秃头走进了民宿。
「剑社的那群人,还是老样子嘛!」站在知诚身后那个不知道叫小奥还小焦的少年说。另一个少年也附和地说道:
「对啊,上次友谊赛没有分出胜负来真是可惜,要不是女生班的人出了意外的话,我看秉烛同学的赢面还比较大一些,对吧,学长?」
「不……很难说。」
知诚在颙衍身后说。颙衍发现他也正盯着竟陵的背影,眼神有着不亚于他的复杂情绪,直到他消失在转角的那一头。
男生班的学生像蝗虫一样闯进了时守庄,在服务生的带领下纷纷找到自己的房间,而女生班的同学早已八个八个一组,欢天喜地地筑巢抢地盘去了。
「老师,我们也先去房间安顿一下行李吧?」
知诚在一旁说,颙衍才惊觉刚才在车上看见的房间分配名单。
他不禁吞了口涎沫,「但、但是房间的配置不是改了吗?」颙衍看着理所当然走在自己身边的知诚,要不是心脏已经不会跳了,现在多半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八人一组的话,男生班还是会多出一个人啊,所以我们房间的配置没变的样子。」
知诚毫无心机地说着。颙衍告诉自己平常心、平常心,不过就是在同一块地板上睡上两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是中华民国教师,没理由连这点定力也没有。
知诚和秃头在服务生引导下往最里头的房间走,颙衍跟在后头,刚要踏步,忽然感觉一阵强烈的虚浮感。颙衍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肉体走在前方,而灵魂却来不及跟上的感觉,突如其来的异感让颙衍不由得停下脚步,站在时守庄的瓦廊下发怔。
「老师?」知诚发现了颙衍的异样,回过头来关心地问:「老师还好吗?脸色有点苍白的样子。」
颙衍用手扶住了身旁的柱子,另一手捏紧了心脏。心脏仍旧一片死寂,那种灵肉分离的感觉却很快地平静下来,颙衍发现自己额角已出了一片薄汗。
「……没事,没什么。」
颙衍挤出一丝笑,示意要知诚放心,跟着才扛起行囊,继续跟着服务生走近属于他的房间。
时守庄据说是跟据颙衍的舅舅,也就是她母亲时守的哥哥旧宅改的。他舅舅正如外婆她们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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