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了颙衍。讲到尚融自断双脚手臂那一幕时,赤仲看颙衍的脸色一片苍白,表情转瞬间像是懵了一样,在床上坐倒下来。
「那家伙……那家伙是笨蛋吗?」
赤仲还来不及开口劝慰,颙衍双唇微颤,已经抢在前面破口,「那种情况下他干嘛乖乖听话啊?别人挟持你当人质,他就不会挟持别人当人质吗?!」
赤仲还反应不太过来,「挟持别人?但是尚延他不会为了区区一个族人……」
「当然不是随随便便挟持一个,要我是他的话,当场就挟持他老爸狍王,守谷人再怎么位高权重,总是狍王任命的,绝不可能在顶头上司有危险的情况下还装作没事。只要挟持狍王,威胁他们不把你放了就把他老爸的头扭下来。就算知道尚融不会真这么做,那个什么延的也不敢在这么多族人面前无视国王的生命,不是吗?」
赤仲看起来还有点茫然,「但老爷子实力很强,融哥再怎么样也不可能……」
「所以我说那家伙是笨蛋,从以前就是如此。」
颙衍像是很受不了似地,按着额吐了口长气。
「听你说起来事情再清楚不过,那个狍王的想要护短,但又碍于不想抚了那个他刚任命的私生子的面子,才不敢公开站在笨蛋那边。那个笨蛋挟持他出谷的话,他配合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反抗?这么简单一件事,为什么可以搞到断手断脚还解决不了啊?」
赤仲听颙衍简直像是在骂人了。仔细想起来确实是如此,但当时情况一片混乱,兽族人又向来不是擅长动脑筋的种族。
但能这么快就从他的话语中严判情势,赤仲看着这个已然在低头思索的人类,以往都是从尚融口里听闻这个土地神的事迹,犹记他每回提起颙衍,都是一脸自己家小孩很优秀得意洋洋的样子。赤仲觉得自己现在多少可以理解原因了。
「啧……不行,没救了。」
颙衍像是十分焦躁似的,从床上跳起来在房里走动。赤仲看他点了根烟,也不顾这里是民宿,拢在唇边抽了一阵。
「那家伙唯一的优点就是他的武力,他现在把这个优点也自己扼杀了,说什么保护我,听也知道是那个延在虚张声势,再说我都要死了他还保护个什么劲儿?真是的,不过是遇上一个稍微有点心机的人就变成这样。这样的人你们还要他继承国王?」
颙衍说,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