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躺在他身边,而这是归如土地庙主卧室的床,是为他们俩的到来特意改建的。上一个土地神在庙破之后,庙宇也据说全毁,是大寺出资再加以改建的。
颙寿的表情看起来相当惊讶,他伸出□的手臂,尚融看见他盖着一张单薄的棉被,臂弯上青一块紫一块,琐骨上尤其凄惨,尚融不用多加辨认,就知道那全是自己的杰作。
「怎么了……?阿融?一直盯着我看。」颙寿又问他。
尚融大惑不解,他明明记得,他在自己的故乡钩吾谷中了伏,被迫自断双脚,还被那个卑鄙的守谷人下令捆起来丢进底溪的牢里。
底溪的牢狱是兽族人关押重犯的地方,尚融向来不管谷里的行政事务,因此从没来过。却没想到第一次涉足,成为阶下囚的竟是自己本人。
那个守谷人,那个叫尚延的混账,为了怕他的手脚太快复原,让人把缠了符?的铁链勒住他的断骨,疼得尚融差点没暴走骂脏话。
尚延还把他的断手悬在钩吾谷口,把他剩下一只手高高吊在洞顶上,底溪的牢狱里全是流动的溪水,要是寻常妖神,被关上个十天半月,肯定被磨得连白骨都不剩。
而且尚融待在底牢里,还试着运行了一下精守,发觉依然被钳制得紧紧的。胸口空荡荡的,连想用易术点个小火都办不到。底牢暗得伸手不见五指,若不是尚融天生有兽族的夜视力,只怕连自己的脚趾头在哪里都找不到。
这让尚融心里大为狐疑。大寺里修为胜过他的人,算来算去也就那么一个。但他一直以为,那个家伙虽然一天到晚摆臭脸还占他便宜,至少他们还算是朋友。
尚融自己被关着不要紧,他担忧的是颙衍。就算他在这里关上一百年,对神兽而言也不过睡一觉的时间罢了。
但是对那个脆弱的小土地神而言,却是生与死的区别。
尚融一开始先是使力挣动锁炼,但少了精守和双腿,气力根本抵敌不了守谷人为他精心制作的牢笼。后来这只没耐心的神兽终于暴走了,对着底牢的石壁大吼大叫,喊出所有他所能想象得到的恐吓话语。
但尚延多半是料到这一点,看守这地方的兽族人完全不动声色。尚融喊破了喉咙,从尚延的老母威胁到他的贞操,都像是打在虚无的空气里一样。最后尚融纵使还有体力,也没那个耐性了,只得闭目打坐,看能不能冲破莲印钳制的精守。
本来尚融记得他应该处在这样的窘境才对……然而眼前的情状却如此真实,躺在他身侧的颙寿、土地庙粗糙但温暖的被褥。还有那种和心爱之人欢好过后,留在体内甜蜜餍足的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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