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陵,竟、竟陵同学没有来泡吗?」
颙衍问了个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问题。但知诚似乎完全没查觉,怔了一下答道。
「竟陵学弟吗?他一下车之后就不见踪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知诚的表情难得有几分异样,「怎么了吗?老师找他有事吗?」
颙衍忙摇了摇头,他看有几个拳社学生已经在前面脱起上衣来了,身体里的欲望和身为导师的道德感拉锯着。
这是毕业旅行最后一夜了……牡丹花下死,不对,美少年□死……不,他也不希望在美少年的□就是了。总之,至少死前不能留下遗憾,颙衍告诉自己。
他正想随着知诚走进浴场,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呼声。
「啊,小衍,原来你在这里!」
颙衍回过头来,其实他不用回头就知道那是谁了。除了那只神兽外,天下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他。
「小衍,你在这里正好,你的学生们拜托我帮明天的话剧表演搭舞台,我需要人手帮忙,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颙衍实在头痛,正想委婉地拒绝稽古,奔向身后呼唤他的美少年天堂。
但他才踏出一步,忽然一阵无力感从脚底袭上心来,就像初蹈时守庄时一样,那种无力感不是运动过度后体力不支的感觉,而是肉体不再灵魂支配,彷佛有个叫「颙衍」的人,即将离开「颙衍」这个人的感觉。
颙衍整个人软倒在地上。旁边的稽古眼捷手快,一把从后头牵住了他的手。颙衍半跪在地上,想要挪动一根手指碰触他的学生,但他的口齿僵硬,血液彷佛也停止流动,就像运作到一半被拔掉电源的机器人,竟是再眨个眼都不能了。
「老师?」秉烛最先发现不对劲,从女生班的学生里冲出来,自从颙衍在游览车上和他说那些话以来,秉烛和他的互动就减少许多。这两天颙衍看他都混在女生堆里,只在他经过时偶尔瞄他一眼。
他蹲到颙衍身边。他的手碰触到颙衍胸口,颙衍忽然深吸口气,五感像迟来的潮水般啪地一声重新打上来,颙衍发现自己又可以动了。
他捏了捏发僵的五指,但刚才的体验实在太骇人,颙衍整个人还有点懵。秉烛似乎误会他的反应,急着捏住他手臂。
「老师?老师……?你还好吗?是净莲……?」
颙衍蹲在地上深呼吸了一阵子,除了秉烛以外,在场学生都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一幕。颙衍一手搭在稽古的掌心,从地上重新站起来,看学生们还围着他,自嘲地笑了笑。
「腰痛,没想到痛得比想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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