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传染一样,我禁不住高高举起了手臂,随着人群大声喊:
“对!我们战斗!”
炫目的火焰跳动在整个广场的上方,激昂的热度将整个时空点燃。
后来,塞缪尔告诉我,那是地狱有史以来气氛最浓烈的一次欢庆。
说是欢庆之前取得的胜利,欢庆久违的和平,可是到了最后,估计大家都忘记了自己在庆祝什么,只是开心、纯粹地开心而已……
那个夜晚,我躺在床上,冒傻气地笑了很久。
然后,一具温柔而温暖的身体一个翻身覆在了我的身上,不停地亲我的脖子。
不知为什么,我像个发现新大陆的小孩一样,饶有兴致、充满好奇地把手伸向了他那在漆黑中反射着迷幻光泽的红发,从头顶开始摸,一路摸呀摸地摸到了腿上。
将我捣乱的手一把抓住,德兰西斯哭笑不得地看着发神经的我,问:“你怎么了?”
我用手指勾勒着他身体的轮廓,笑道:“我第一次发现,爱是一个如此真实、如此具体的东西。你看,德兰西斯,这就是爱的形状。”
我不知道这些发自内心地话是经过了怎样的反射弧传到他的脑子里并刺激了他的——
他突然抱住我,紧得像勒铺盖卷,头埋在我的肩膀和脖颈之间,身体轻轻地颤抖,肌肤微微地发烫,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这个爱装清高的男人啊,总是让别人在他面前感觉自己渺小,总是让别人忍不住去掂量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这是在无数的岁月中,他第一次让我真正地感受到,我是他不可失去的至宝。
静静地等德兰西斯入睡之后,我悄悄地推开了他,披上衣服溜出了门。
我去了塞缪尔的地盘,独自去面对那面映照内心真实之渴望的魔镜。
莎莉叶的魔镜依旧立在那里,雕花的外框中嵌着那闪着清魅光泽的镜面。
我微笑着走进它。
很难描述我现在的心态,但至少可以肯定那不是期待,因为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要让一面镜子来挖掘我的内心,我自己才是自己永远的主宰。
可我还是想看它。
平滑的镜面掀起了微澜,于中心一点荡漾开来,渐渐扫过了整面镜子。然后,我看见一个无比熟悉的情景——那个在梦中反复出现的情景。
阳光,微风,爱琴海,白色平房的小镇,蓝色的墙裙……我和德兰西斯并肩走过街道,或许是想去什么古迹怀旧,一路上,不停地对熟悉的面孔送上微笑。
像欧洲文艺片似的,充满了罗曼蒂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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