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算是平辈吧?
更毋说,御天行在御紫炎面前,并未刻意摆出威严、冷漠模样。
“紫炎知错。”
思及此,御紫炎不禁一笑——无论如何,父皇到底是父皇,不敬,便是有过。
“好了,父皇也不曾认真责怪与你。”御天行托起拱手施礼的御紫炎,“只是这一回炎儿胆敢拿后宫之事取笑父皇,可当真是要受罚的。”
御天行眯起一双凤眼,喜怒难辨的说道。
“这……父皇要如何责罚紫炎?”
御紫炎低头看看自己不满一岁的小身板,才不禁觉得有些心虚——刚才还说得大义凛然,愿一人受罚,现在想想,打板子?怕是一板子下去就能要了他的命。面壁思过?就看他如今一日要睡去大半日的架势,面壁思过,恐怕也是面壁瞌睡……
“呵。”
御天行见御紫炎一张小脸,一下舒展,一下皱缩,也不知都想了些什么,一双紫瞳之中不住闪过各种色彩,让他又想起几个月前的抓周礼上见到这小人儿仰面躺在一堆物品中间,不时变化着的表情。
欣赏着御紫炎陷入个人世界时变幻多端的表情,御天行不禁轻笑出声,“炎儿又在想些什么?”
“——”抬头看到御天行带着些戏谑的眼神,御紫炎不禁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紫炎没想什么。父皇可是想好要如何责罚紫炎了?”
“就罚炎儿帮父皇解决这奏折上的问题吧。”
御天行一面说着,一面抱起床上的御紫炎,回到书案前,指着一张奏折说道,“炎儿看看,可是有何妙法?”
“……”
御紫炎神色复杂的看了看他的父皇,见御天行眼中全无玩笑意味。
“唉——”御紫炎不禁叹了口气,索性不再伪装——反正方才他自己也是由书架上要取书来看,是以无论父皇是否有意试探于他,他自己并未费心掩藏已是事实。
想通这一点,御紫炎心中郁结才算解开,是以低头看向奏折。
“……”与前几日看到的无异,乃是呈报南方多城鼠疫灾情。
“父皇,奏折中受灾几城,可都是御涟江沿岸城镇?”御紫炎端详奏折半晌,突然问出一句。
“正是。炎儿如何得知?”
御天行原本只是随口说说,只因看奏折太过枯燥才将御紫炎抱了过来。谁知此时御紫炎倒像未卜先知一般,问出这样一句话。御天行眼中又是闪过一抹精光。
“嗯,这便是了。”御紫炎点点头,继续说道,“洪水过后多有疫情发生。父皇,这几城,怕是不止鼠疫,其他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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