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花卷回来,味道虽然不好,但是不花钱又管饱。
因为不是正式职工,工厂没有分配宿舍,一家人在城郊结合部租了套平房,就两间屋,小得跟鸽子笼似的,冬天冷得像冰窖,夏天热得跟蒸笼一样。
七岁那年夏天,于寒上学了,开学那天,他死死拽着弟弟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为什么弟弟不能跟我一起上学?”他仰起小脑袋满是疑问地问妈妈,弟弟则一脸事不关己,嘴里含着手指头,叭叭地吸,口水流了一脸。
做母亲的慢慢蹲□来,眼里是隐隐的悲痛,揽过两个孩子的头,抱在怀里。他不知道怎么跟大儿子解释弟弟之所以不能和他一起上学,是因为他是个智力低下的白痴。
“阿大乖,弟弟身体不好不能去上学,所以阿大要好好读书,考大学,将来赚好多好多的钱,等弟弟的病治好以后,就能跟阿大一样去上学了。”母亲叫着大儿子的小名,他不敢肯定这个孩子有没有全部听懂,但是于寒紧紧抓住弟弟的小手,又拉着妈妈的手,奶声奶气地发誓:“我会好好照顾弟弟,照顾爸爸妈妈一辈子!”
母亲的眼泪终于没忍住,哽咽着说:“阿大,妈妈对不起你……”
于寒上学以后,才真正意识到什么是贫富差距。班上的孩子也不见得多富,但小小年纪就长了双势利眼,看到于寒穿着洗得发白满是补丁的衣裤走进教室时,都露出一副瞧不起人的神色。当他从帆布书包里摸出一个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两支只有一半的铅笔时,全班开始哄堂大笑。坐在他前面的小男孩甚至捂着鼻子,大叫好臭好臭,好像他身上真的带着什么难闻的气味。
很少接触外人的于寒在这样一个充满嘲笑和鄙夷的陌生环境中显得局促不安,他很想夺门而出,扑进母亲的怀抱里失声痛哭,但是他没有。小小的他只有一个信念,好好念书,长大才能赚很多钱,让弟弟和爸爸妈妈过上好生活。
凭着这个信念,于寒一直很刻苦,并且名列前茅。懂事的他每天放学回来后负担了大部分家务,照顾弟弟,寒暑假更是打小工补贴家用,小小的肩膀负担了太多。
但是上天并没有眷顾这个懂事的孩子,十岁那年他永远失去了母亲,两年后,悲伤的父亲也去世了,两兄弟被送入市郊一家儿童福利院。
为了保护弟弟,为了能继续读书,于寒在那家孤儿院屈辱地度过了六年生不如死的日子,用身体取悦那些道貌岸然的捐赠者。直到年满十八岁时才带着弟弟离开……
如今的他,和有智力缺陷的弟弟一起生活,打三份工,每天都努力地为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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