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的转世必将是许家的后人,只要是许家的后人就有极大的机会与你相遇……所以,你觉得他当你是什么?”
日夕山说不出话来,竟是怔住了。许默知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结,便拥住了他:“夕山,我不是南山真人,他的记忆我确实已经没有了,但他的有些心情……我或许能感受到,如果能和你真正平平安安相守在一起,就足够了。”
日夕山回过神来,颇为感怀地亲了亲许默的额头:“对……小书生,管它的仙人真人,咱们能在一起了,这是喜事……以前的事情,就让它彻底过去吧!”
胡千喜见这两人毫不知廉耻地开始了卿卿我我,不禁在心里气歪了嘴,暗骂道:这两个龟儿子,真是新人进洞房媒人扔过墙了!现在知道感悟伤怀了,刚才还闹着要死要活的!呸!一个书呆子和一只骚狸子,还以为自己是书里的才子佳人,苦命情眷不是!
他也没想到自己棒打鸳鸯的事情干得更多,此时自然是无福消受这感激了。
从此以后日夕山和许默就在这南山上安了居,过的可谓真的是神仙眷侣的生活,只是偶尔下山去南水镇瞧瞧新鲜物事。当然,这茅草屋是太寒酸了点,雇来了阿淑的小兄弟们休整了一番,给改成了间三进三出的宅子,宅子没什么好,就是房梁粗直结实,常常有个苦着脸的寡淡男子侧卧在上面打着呼;院里种了棵不漂亮的槐树,洒满一地碎阴,也洒满一地槐花,都落在了那只被喂得油光水滑已长成大花猫的小猫身上;白衣貌美的坏脾气美人倒是常来,不过常是笑着脸进门,臭着脸出门,提了两壶好酒,都让一只委屈兮兮的小狐子给驮着;而进山砍柴的樵夫却说,有时也会见到一个漂亮少妇抱着个黑黑胖胖的小孩儿往山里去,那黑小孩儿扎着两个小髻,眼睛滴溜溜地转得比陀螺都要快,不过少妇倒是冷眉冷眼,不常露出笑容来。
往日的许宅零散地住过一些人,吓走一些人,最终变成一所被这个城所忘记的地方。直到许多年后,新政府某位高官的某位姨太太看中了这块地,于是将其圈进了其公馆里的花圃里。那年是民国四年,护城河干涸业已被改变成了一条望不着尽头的公路,除夕高官的花园里放起了烟花,许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