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动。
卫痕见他面色苍白,傻傻瞪着自己不发一语,有些担忧地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
霍真一把将他手挥开,骂道:“滚,你才有病!”
虽然霍真一生做过不少傻事,但很多年后回想起来,那天他在卫家楼前做的,是平生最丢脸的傻事!
当时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哭起来。
也许是这几天神经绷得太紧,此刻一旦松懈下来,就如洪水冲垮了堤坝,止都止不住了。心中堆积多日的愁苦、愤懑、委屈都在这一刻宣泄出来。白狼的生死不明,叶赫风的背叛,曾希的欺骗……这一切,一直就如一座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咬着牙顶着、背着这些大山,但看到卫痕的那一刻,再也顶不动,背不动了,累了,真的累了……。
不明所以的卫痕被他这招搞得哭笑不得,站在一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那个苗家男孩跑了过来,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问道:“阿哥,这人是谁?他哭什么?”
“是……我的朋友,从城里来的。”卫痕回道。
“城里人真奇怪!”苗家男孩奇怪地道:“看朋友为啥要哭?”
卫痕叹了口气,在霍真面前蹲下,像摸小狗一样摸摸他的头,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进屋去说吧。”
苗家男孩也学着他的样子蹲下,摸摸霍真的头,道:“大哥哥,别哭了,会把山上的狼引来的!”
霍真胡乱抹了把脸,心想在小孩子面前哭实在是件抬不起头的事,于是站起身,挺直了腰杆,跟着卫痕往家里走去。
用家徒四壁形容卫痕家真是一点都不为过!
简朴的二层小木楼,下层是饲养家畜的圈栏,现在空荡荡的,连个鸡窝都没有!上层是四四方方的一间房,靠最外边是一口青石条搭成的土炕,上面架着三脚架,应该是煮饭用的。正前方是放置神龛的木架,而最里面则是一床铺盖,简直是客厅、卧室、厨房合三为一了!这层楼四面无墙,更别提窗了,夏天倒是凉快通风,可霍真不由担忧到冬天时该怎么办?
卫痕让苗家男孩去收拾地上的棋盘和棋子,自己则准备烧柴火煮开水。
霍真望着他来回走动的身影,怎么都不能将眼前这个纯苗族打扮,悠闲朴素的男人,和那个开着黑色凌志车,被人“卫先生”前“卫先生”后尊捧的男人联想在一起。
他是如何适应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还能如此泰然处之!就算天性使然,但这世上,能真正做到宠辱不惊,淡薄名利的又有几人?
卫痕烧好了开水,倒了一碗给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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