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会送进来什么,也许是一条恶狗,也许是一个暴徒,你的手里只有一把枪,要活命,就要学会在黑暗击毙敌人。”曾希淡然地道:“那年我才七岁,刚动完虹膜手术,让我的眼睛看上去没有神采。七岁的孩子在体力上根本不可能对抗敌人,除非找到敌人所不具备的优势。而我找到了,那就是我比他们更熟悉黑暗,更懂得如何利用黑暗。”
白狼沉默了,他没想到曾希会对他吐露实情,也没想到他的童年竟是如此度过的。他知道五个守剑家族都有自己的一套方式训练培养当家人,但曾家的残酷却远超他的想象。
车厢内陷入沉寂,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这时,一个列车员走了进来,守在门口的迷彩服男子立刻不着痕迹地将枪转到身后。
列车员是个年轻的女孩,虽然上头和她交待过这两个车厢的特别情况,但真亲眼见到这种阵仗,还是心里打颤。她惴惴不安地来到曾希面前,“请,请出示车票。”
曾希温和地微笑,拿出夹在书中当做书签用的两张车票。
列车员草草看了一眼,正要离开时,眼前竟然一黑,只听外面隆隆作响,原来列车已进入一个山洞隧道。
忽然,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年轻的女孩失了平衡跌倒下去,幸好被白狼挡了一下,摔在他的身上。
这段隧道并不长,大约十秒之后,列车就出了山洞,又恢复了光亮。
女孩窘迫地从白狼身上爬起来,头发微乱,双颊又红又烫,忙说了句对不起,飞奔出去。
“艳福不浅啊!”曾希冷冷讥笑道。
白狼倒是很坦然,扬起唇角朝他淡淡一笑。不知何时,左手中指和食指间,多了一根细小的黑色发夹。
25、
霍真在一阵清脆的鸟语声中醒来,金色的阳光大把洒落在吊脚楼的木地板上,穿堂而过的微风带来清晨山林特有的清新气息。对城市的人来说,这样的阳光和空气过于奢侈了。
卫痕坐在火炕边,悠闲地抽烟,望着远处的山色发呆。火炕上架着的锅里“咕嘟咕嘟”煮着什么东西。
霍真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你在弄什么?”
卫痕拿了牙刷杯子毛巾给他,“这里没有自来水,屋后有井,你只能将就一下。洗好了回来吃面。”
霍真在美得像画一样的青山绿水间刷完牙,洗完脸,踢踏着卫痕的草编拖鞋回来,见他已经盛好了两碗面,摆好了筷子。
湖南人食辣,湘西菜也是以辣为主,但卫痕好像不喜辣,面是清汤面,连一片红色都看不见。
“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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