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贫民窟里的一个没读过几天书的小混混,可突然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对他说他现在是沈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沈家的游艇爆炸,炸死沈氏夫妇以及他们的一双儿女,因此他这个私生子就理所当然地成了沈氏所有财产的继承人。
沉重云趾高气扬地走了出来,大厅的地板才拖过,他刚走两步,旁边的清洁工张娴连忙过来挽着他,陪笑道:“老板,您别往有水的地方踩!”上上个月,沉重云踩着一水迹,滑了一下,声称扭伤了腰,扣了他们所有清洁工连带保安三分之一的月薪。沉重云不太高兴地由她搀扶着走过了大堂,伸手去拉门,这时候保安李全连忙跑过来替他拉开门,上一个月沉重云拉门,门把脱了手,打在沉重云的脑门上,沉重云说这大理石镶嵌的门把手擦得太滑,因此当月的清洁工与保安又被扣了三分之一的月薪。沉重云出了门不甘心地拉了拉衣领,嘴里念道:“走着瞧!”
死去的女人叫汤文霞,父亲是花莲一个大果商,来香港是与父亲一起洽谈几家超市的水果供应。汤文霞二个月前在一次Party上无意间认识了沉重云,对他一见倾心,不但没有跟着父亲回花莲,还在赤柱买了一套公寓想要同沉重云共筑爱巢。可事实上是二个月下来,沉重云连她的名字都没记住。
沉重云进了殡仪馆的门,见一厅里正设着灵堂,上头挂着一个清秀女孩子的照片。沉重云顺手拎了外头一个花圈,三下五除二把上面的挽联撕掉,然后一手提着花圈,一手捂着脸痛哭失声地走进灵堂去。主人家接过他的花圈,给了他三柱香,沉重云手持着香,跪倒在灵台前,嘴里哭嚷道:“虾,我的虾,你怎么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呢…”他一哭,惹起了女孩子父母的哀伤,都哭成了一片,只有旁边一个穿白麻丧服小男孩道:“哥哥,我姐姐姓俞,不姓夏!”
“鱼?”沉重云纳闷地看着那照片,心想怎么人一死就从虾升级成鱼了呢?
“重云,你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一个文质斌斌地年青人,远远地站在门外唤道,沉重云连忙跳了起来,走了出去。那个年青人戴了一付无框的眼镜,皮肤白皙看上去斯文有礼。他手提了一棒鲜花,将花递给了他,然后一声不吭地赶紧领着他走进了旁边另一座灵堂。
这个年青人叫蒋廷玉,是已故沈总裁的助理,也是他亲自到庙街找到沉重云,将他从一个小混混变成了上流社会的大少爷,因此沉重云下意识地有一点畏惧他。
沉重云看着照片里那个妩媚的女子,恍然这个才是汤文霞,连忙哭了起来。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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