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在救治伤重的士兵,来不及管高城这一点点的小伤。
马小帅过来帮高城把药布裹上,高城闭上眼睛,把头疲倦的仰在墙上,声音嘶哑的问:“还有多少人?”
马小帅一顿,低沉的说:“不足二百人!”
高城没说话,他们都明白,守住这面城墙,二百人不够。他们再也经不起一次攻城了。
“侯爷,我给您拿点儿水去!”马小帅说着就要站起来。
高城一把拉住他:“小帅,传我的令,所剩这二百人中,家中独子全部退出战斗,我记得你家也就你一个儿子,带着他们躲到内城去,有机会的话,一路向南……”
“侯爷!”马小帅咬牙:“我誓死不离开侯爷,死也要死在城楼上!”
其实他们也知道,他们再没了退路,皇上下令将云州往南的道路和城池全部封闭,连逃难的百姓都过不去,更别说逃兵游勇。他们,包括这一城醉生梦死的人都是申帝留下的炮灰。
高城拍拍他的肩:“去传令!”
马小帅犹豫着,咬着嘴唇跑向城楼。
没有人离开,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人肯舍下守护了几年的城,即使知道他们最终的结局。
夜已经深了,高城他们也就是在城墙上吃了几口饭,依然死守城门,贺鞘大军没有撤离,只是停止了攻击而已,随时准备着下一次的突袭,高城他们不敢放松一刻。
城内却是另一番天地,云州最大的酒楼醉霄楼就像它的名字,醉卧霄楼暖袖妍!大堂鲜红的舞台上,一个舞女纤腰微步,削肩素颜,雪白轻薄绣着牡丹花的落地裙,逶迤在身后,手挽绮罗翠纱,堕髻鬓边斜插一支鲜红的芙蓉,腮边两缕发丝随着动作轻柔拂面,风情诱人。一圈知天命的男人对着舞女垂涎。
二楼,袁朗和沁玉的桌子已经摆在包厢外的栏杆边上,四周也都是一些乡绅商贾,甚至还有一些贵妇淑媛打扮成男人的样子坐在其间,身边陪伴的都是年轻俊秀的小相公,到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死档口,道德和矜持是最先被突破的。
沁玉依偎在袁朗的怀里,一对春水一般的眸子四处打量着,不时和周围的男人对上眼,抿嘴一笑,斜斜的看过去,勾的人难以移开眼睛。而袁朗好像没有感觉似的,斜靠着栏杆自酌自饮,眼角不时暼着斜对角的一桌,那桌子上坐着一个男扮女装的少妇,高鼻深目,略带些异域特色,在这一片中原男女中,倒是有些特色。在袁朗看她的同时,那女人也直勾勾的看过来,看到袁朗,眼睛一亮,而袁朗却把目光移开,好像从来没看过她似的,看着大堂里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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