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拿起桌上的褡裢离开,却忽然听到茶棚角落围着的一群人提到了“云州王爷本为皇”的说法,略一愣,又坐下,招呼伙计在给他倒碗茶,竖起耳朵听围在中间那人说话。
“话说这云州王爷,其实是申帝的亲侄子,是申帝亲哥哥的唯一的儿子,当年先帝驾崩,留下遗嘱,可是当时大皇子,就是云州王爷的亲爹,正在南疆,急赶回来,却也落了后,谁也没看到先帝遗嘱,二皇子就登基做了皇帝,就是当今的申帝。申帝登基不足三天就下旨将亲哥哥鸠杀,然后逼死大皇妃,只剩下年仅七岁的小王爷被贬为庶人,软禁于云州,永世不得踏离云州地界……”
“怎么说……申帝的皇位来的不明白……?”
“说不得,说不得……”
“这兵荒马乱,还有什么说不得,皇帝不顾我们的死活,都跑去江南了,若不是云州王爷派人守着寰州朔州武州,只怕贺鞘人早打过来了!”
……
高城皱着眉暗想,袁朗这一招够高明的,丢了一个云州,然后派人守着云州周边,将贺鞘困死在云州,即买了名声,又不用损失太多城池,只是贺鞘人骁勇善战,怎么会甘愿困守云州,不知袁朗如何防止贺鞘人反扑,还是他……其实已经和贺鞘人狼狈为奸了?
高城心中火起,说到底,袁朗还不是为了皇位,为了自己的私心,什么为父报仇,什么退守拒敌,说来说去都是掩人耳目的绚烂说辞罢了。高城瞟了一眼那一群为袁朗说好话的人,心中冷哼,不知袁朗派出多少人四处为他歌功颂德,收买人心呢!
想到这里,高城端起茶碗,一口将茶水喝光,把褡裢往肩上一扔,扭头走出茶棚。
走了几里地,前面就是一条偏僻的山路,高城不紧不慢的前面走,在山路上一转,不见了踪影。紧接着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男人快走几步,转过弯却没见高城,一愣,忍不住四下打量查看,隐约间一旁林间有个灰影一闪,想都没想就跟过去。
“你是谁派来的?”一柄匕首无声无息的横在书生侧颈,身后的高城阴测测的问。
书生一愣,站立不动:“高侯爷,别来无恙!”
高城不为所动:“说!你是谁的人?”
书生一动不动,不过似乎也不紧张:“高侯爷贵人多忘事!五年前宫中中秋夜宴,你我相谈甚欢啊!”
高城皱起眉头,五年前的中秋,宫中,夜宴……一个人影从脑海中闪过,高城犹豫的说:“史太傅的小儿子?”
“在下史今!”
高城听了这个名字,眯起眼睛,手上的匕首也没放松,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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