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梦,梦里独自走了很远、很远的路,此情此景、仿佛故地重游,而他、不再是一个人。
夜幕更浓,华灯燃燃。经过正准备关门的灯坊时,盖聂驻足,“山路崎岖,我们买一盏灯吧”
卫庄并不认为以两人夜能视物的功力需要什么灯盏,但既然师哥想要,他自不吝啬。
只是,这灯盏颜色也太单调了些。卫庄扫视一眼很是嫌弃地轻啧一声,冲店家吩咐,“拿笔墨”
盖聂立在一侧,略略俯身,目光凝注在他执笔作画的手上,看他一笔一笔好似轻描淡写般绘着一副山水人家。
山、是云梦山,水、是洞庭水,人、是一双人
盖聂,卫庄
恍然记起多年以前,小庄也曾在一盏白帛水灯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可他那时痴愚得很,未能体味其中情意,而后的漫长时光里,始终、未能体味其中情意。
害他,那样伤心
“小庄,我、负你良多”这一瞬,心底汹涌太多情绪,竟似、哽咽不能语。
落下最后一笔,乍闻此言笔尖一颤,歪了半分。卫庄搁笔,没有抬头。
那颗长久以来以心血养护的种子,在这一刻,穿云破月、落地生花。
珍而重之,他想要的、便是如此
温热的触感抚上脸颊,卫庄扬起酗染嫣红的眉梢,抬眸与盖聂对视,偏头蹭了蹭他的手,挑唇轻笑。
盖聂无言,赤色暖瞳似有水光。放开留恋的温软,牵起师弟的手,提了灯盏回家。
乱世终结,属于纵横的时代已经过去,如今、只是你我。小庄,愿你我、永无别离时。
路慢慢,刻骨相思终得归处
番外(二)未曾悔
卫庄觉得,师哥很忧郁。虽然他不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主儿,虽然师哥情绪少有外露,但他还是敏锐地觉察到了。
这种忧郁随着不速之客荆轲的到来,益发深入骨髓,大有朝着抑郁的方向一路狂奔的趋势。
狠皱了皱眉,卫庄瞥一眼喋喋不休边饮酒的荆轲,再看一眼双手垂膝、低头晗首面容沉寂的师哥,决定不再坐视。
“蓉姑娘原是想亲来复诊,无奈被念瑞先生禁了足,只好我这个闲人跑一趟了。盖兄伤势可痊愈了?”荆轲喝了不少,摇晃着酒葫芦斜倾上身凑过去拿眼往盖聂脸上瞅。不等靠近就被人攘了一把,一个没坐稳歪倒在地。
袍子一撩,卫庄挨着盖聂坐下,扬眉、甚是嚣张。颇不待见地扫向索性枕臂躺在地上无赖似的荆轲,冷冷讥消,“被禁足?难不成那女人学艺不精医死了人”
荆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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