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那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
他用一床薄被裹胁着阿次拖上床,阿次苦恼异常,很不耐烦的从被子里爬出来,叫道:“大哥,你别缠我好不好?”
杨慕初品味着一个缠字,就觉得自己是真馋了。唉声叹气的往床上一趴,他仰望着月亮摆出个十分忧郁的造型。“阿次,你杀人时怕不怕?”
阿次见他那造型,已是提溜起了心肝。自从爆炸案发生,杨慕初好似有了心结。时不时就要长吁短叹一番。大哥毕竟只是个医生,没经历过战场也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心理有压力也是难免的。
当即踌躇着小心答道:“大哥,这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我在河北上过战场,都是中国人不分敌我的乱打一气。死了拖坑里一埋。那坑里千人万人,都不过是一把枯骨。”他见杨慕初不为所动,又道:“向来要革命,牺牲都是难免的。一帮日本鬼子和汉奸也不值得你为他们伤神凭吊。”
杨慕初叹了口气,“你和余力奎倒是一対知音,他也是这么说的。你们不仅牺牲别人的性命,必要时连自己也可以牺牲。但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是战士,也不是军人。人命关天……”他仿佛内心矛盾的说不下去。
阿次心中不忍,索性坐在他身边,揽住了他的肩膀。他知道自己不大会劝解人,只低下头亲了亲杨慕初的面颊。
杨慕初面目严肃内心坦荡的享受了他孩子式的安慰。其实他在荣家二十几年,什么罪没受过?心眼小的直接会被气死。杨慕初最会开解自己,堪称一位草根哲学家。心理问题是有,不过被他说的夸大其词,如此果然博得了弟弟的一点疼爱。
他把头枕在阿次大腿上,一手揽着阿次的腰。阿次胳膊放在他肩膀上,拿着一份报纸翻看着。杨慕初脑袋在他结实的小腹蹭了蹭,一种说不出的清新气味,带着体温蹿入他的鼻端。是阿次的味道。杨慕初不动声色的呼吸着,微笑着。身心一片安宁,几乎就想这样睡着,再不醒来。
阿次是在半夜惊醒过来的。他摸了摸粘腻的小腹。无奈骂了一声。不声不响的喘了半天,他起身把自己收拾干净。杨慕初睡觉很老实,他又动静小;竟没有惊醒大哥。
他躺在床上睡不着,夜里静的很。卧房窗户朝向花园,那苟延残喘的几只蛐蛐叫的正响。他想着刚才的梦,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烧。梦里有人解开他的裤带,退了他的裤子缓缓地顶/进来。他欢愉的接纳了,抬起头难耐的扭动。那人对他横征暴敛,然而他却莫名的有了强烈的快/感,几乎要痛哭失声。伏在他身上挺/动的人停了停,伸手擦去他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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