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五官,两只空洞洞的眼窝,慢慢地他的视线朦胧了。少年靠在他的肩膀上,血液染红了他的白色短发,散落在血泊中的他——他吻了吻青年的唇角。
他张开嘴,狠狠在青年肩头咬了下去。
血腥的味道——
有些冰凉——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哭——
他觉得自己要绝望了——
他说,能不能不要睡下去了,他有点想他。
他说,这一次他说谎了,他明明说过要一直一直呆在他的身边。
他说,说,说什么呢?说求你……求你不要再睡下去了……好不好?
求你了……
男人只能听到那发自内心嘶哑的悲鸣声,断断续续的哭嚎,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声音。
他蜷缩着,羽赫裹住他的身体,像是一只蚕茧。
他说,他也不想醒来了。
“请放过他吧,有马特等。”女人说着,但是她一眼都没有去看少年。
“理由呢?”
“他没有杀过人。”
“……”
——
他紧紧咬着嘴唇,嘴唇有些血肉模糊,一点一点滴着血,他双目无神地盯着自己流血的手腕,有些眩晕冰冷的感觉。手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原状。那种长期幽禁在地下的苍白暗无光泽让人想起那些将被处决的罪犯与自知无救的病人,他、已经无可救药了。
房间静得吓人,滴答——滴答——眼泪滑落的声音明显又突兀,晶莹的液体顺着有些瘦削的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像是打在人的心上。
绝望与悲伤。他几乎被折磨的像一个绝症病人,手指冰冷,神经绷紧得像小提琴的弦,永远充斥着恐惧与绝望的冰冷的眸子。
安妮丝是一名精神科的医生,她的工作主要是照顾这个病人,初代酒子。血,她看到了血,滴答滴答的声音,她快步走了过去,打开了灯。少年瑟缩在墙角,隽秀的眸子毫无一丝光彩。
“酒子……来,放下你手中的刀好不好?”安妮丝不敢轻举妄动,轻声地安慰着少年。少年没再有什么动作,下巴嵌在双膝上,眸子冰冷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他没有暴躁也没有歇斯底的哭嚎,他缓缓伸出手展开,一只带血的匕首展现在女人面前。当安妮丝想拿走那把刀时,少年却收回了手。
“放我出去,给你这把刀……”他张了张嘴,声音很淡,安妮丝几乎没有听清楚,却看明白了他的口型。
对于这个安静得过头,但有时又会做出自杀、自残举动的病人,她显得十分无奈,但是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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