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会想不通!真是罪过,罪过啊!可怜他行医多年,活人无数……”
林楠抬头看了王夫人一眼,眼中的冷意让王夫人浑身一寒,剩下的话就没能说出口。
林楠冷冷道:“舅母的意思,是我污蔑了那个鲍太医不说,还去牢里逼死了他?”
王夫人滞了滞,道:“我也知道外甥你也是为了……”
“舅舅!”林楠仿佛不知道王夫人正在说话似的,对贾政埋怨道:“舅舅在外面听到什么人乱嚼舌根儿,居然还回来和舅母说,甥儿可冤枉死了!”
贾政一愣,望向王夫人,王夫人滞了滞,声音软弱下来,带了少许不安:“阖府都传遍了……”
林楠咦了一声,讶然道:“原来竟是舅母告诉舅舅的不成?这倒奇了,舅舅在衙门里都没听到半点消息,舅母在内宅倒先知道了,竟还传的阖府都是……舅母竟没把这样的奴才拖出去打死几个吗?虽我不是府里的正经主子,可是他们今儿敢造谣说我杀人,明儿指不定说出什么话来呢!”
又叹了口气,道:“舅舅,这样的话从外人口中说出来,甥儿还可辩驳一二,可是若从府里传出去,甥儿便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贾政狠狠瞪了王夫人一眼,道:“楠儿放心,稍后我必会好好整治他们!你且先说说,今儿王大人唤你去,到底说了些什么?可曾因鲍太医的事为难与你?”
王夫人插口道:“老爷,所谓无风不起浪,若不是今儿早上有衙役来传,府里也不至于会传出这样的话来,也是外甥平日里行事太不谨慎的缘故。”
林楠淡淡道:“舅母不会是在说笑吧?昨儿付大人才说了今儿要审鲍太医,找外甥去问问案情,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吗?怎的就成了外甥行事不谨慎了?何况来找外甥的两个衙役极守规矩,全然没有透露任何消息,怎么府里个个都知道鲍太医昨儿死在牢里了,还都知道是外甥逼死的?舅母竟不觉得奇怪吗?”
王夫人一时语塞,顿了顿,又道:“我们府里在京城交游甚广,消息灵通也算不得什么……”
“若当真是消息灵通还好,若是故意诽谤,造谣生事的,就该乱棍打死才对!舅母若知道是哪个‘消息灵通’的带进来的消息,可否寻来和外甥对质,让我问问他,到底从哪里知道我逼死人命的!”
王夫人一噎,举起茶杯慢慢喝茶,口中缓缓道:“府里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我如何知道是谁传进来的?楠儿你也是,不过是几句闲话罢了,何必这么不依不饶的?”
林楠不理她,对贾政苦笑道:“非是外甥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