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偏激。
李旭虽在苦主林家和李资的求情下,只被李熙狠狠斥责了一顿便罢,连刑部的差事也没撤,但他也心知肚明,知道自己因泄密给盐商之事在李熙心中留下了不识大体、难成大器的印象,那个位置怕是没自己的份了,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在座的都明白他的心情,便是他说话难听些也一笑置之,并不去刺激他。
做皇子的都惯了应付各种场合,林楠在交际上也是一流,而李旬更是其中的行家里手,再加上在座的个个学问见识不凡,皆是出口成章之辈,是以场上真心话虽不多,但气氛却甚是融洽,时间也不觉得难捱。
等曲终人散时,众人皆是微醺,林楠身份最低,便在门口先送走其他人离开。他既不走,李资也陪他等着,李旬是做东的,留到最后是应该的,而李旭也不知为什么不愿先走,李时见状笑笑,当先向众人告辞,最后轮到林楠时,淡淡道:“早便知林郎不凡,今日才有几乎畅饮叙谈,果然令人心折,可惜再过几日林郎就要外任,不能时时得以亲近,当真令人扼腕。”
林楠似乎醉的不轻,靠着李资的搀扶才能站稳,闻言笑笑道:“殿下不必如此,下官去江南不过是收一笔烂债罢了,最多不过数月便回,日后有的是机会一起喝酒聊天。”
李时微微侧头:“收债?”
林楠笑道:“可不是收债?下官任鸿胪寺少卿,收了耶律良才的债,此次任巡盐御史,自然是为了去收另外一笔——帐要一笔一笔的算,债,要一个一个的收,凉菜热炒,汤水点心,总要挨个儿的吃……四殿下,您说是吧?”
李时脸色微变,嘴角抽出一丝笑容,轻轻一点头,上车离开。
李旭皱眉道:“阿楠,你不会真喝醉了吧?”
林楠笑笑,不说话。
李旭想到这人何曾吃过亏,便是吃亏也轮不到自己操心,本来留下来是有话要说,此刻也没了心思,对几人点点头,亦上车离去。
李旬道:“你这又唱的是什么?口气这么狂妄,回头传到父皇耳朵里去,没你好果子吃!”
林楠哼一声道:“陛下脾气好着呢,断不会因为一句两句话就发作。”
会因为一句两句话就发作的,那是他家那个爹!
李旬冷哼道:“父皇脾气好,那是对你!”
李资摇头失笑道:“你这话传到父皇耳朵里去,才真没有好果子吃!行了,你先回去吧,我送阿楠回府。”
径直扶了林楠去自己的马车。
李旬在后面张了张嘴:凭什么啊!这我做的东,我又是他没过门的妹夫,要送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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