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借口提出许多非分的要求。支付金钱还算是小事,他还想得到爵位和官职,在官僚们中安插亲信。
一个国王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忍耐这样无礼的要求,然而路易十一偏偏又是个病人,只好窝火地与给予求。雅克的医术并不见得有多么好,只是让他的病情没有继续恶化罢了。他倒是想到了奥利维先生推荐的那位医生,可是最近总在散发着一股马粪味的奥利维却对此支支吾吾,好像之前想迫不及待地赶走雅克的人不是他了一样。在这种情况下,国王只能自谋生路,选择了雅克医生所介绍的另一人选。
……虽然那压根就是他完全不想见到的人。
没人知道路易十一和若萨的副主教克洛德之间的过节。就算是现在有求于他,路易十一也绝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他悄悄地来到圣母院,登上盘旋的楼梯,轻车熟路地走到了位于北钟楼上的小屋前。从年轻时起,克洛德就一直是呆在这里研究他的炼金术的。
小屋的门上插着一把钥匙,路易十一打开门,向里面看了一眼。除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炼金器皿和四处乱堆的手札卷宗,并没有他预料中会见到的人影。他又转过头,向走廊里面走了几步,才在被小屋挡住的另一边看到了弗洛罗副主教的身影。
如果要问路易十一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是谁,他绝对会回答一句堂·克洛德·弗洛罗。两人的梁子从路易十一还健康时就已经结下了,当时克洛德还是个十九岁的年轻人,刚刚拿到进|入圣母院的资格……
假如不是迫不得已,路易十一真不想再一次地见到克洛德。他人生中唯二的两次丢脸行为全部被克洛德看在了眼里,哪怕已经过去了十五年,路易十一仍然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他想了想,回身把门锁上,把钥匙揣进了口袋里,才轻手轻脚地向那边走去。副主教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如同雕塑家精心雕琢过的十指抓住冰冷的石栏,向着下方遥遥眺望。
路易十一并没有打扰他,而是站在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去。虽然角度十分刁钻,路易十一仍然眼尖地看到了克洛德所注视的景象——那是在圣母院隔街对面的府邸门前,一群人正挤在那里,仿佛都在低头看着什么东西,隐隐约约地还能听到议论的声音。
“奇怪,”国王不禁自言自语道,“那不是德·功德月桂先生遗孀的住地吗?”克洛德站在这里干什么?
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