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仍是纯粹的人类的气息。
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说他当时的猜测是对的,鲁路修兰佩鲁奇根本不惧怕近在咫尺的獠牙,因为纯血种的獠牙对他来说除了失血以外不存在任何威胁!
“碰”的一声,落地窗因为承受不住他溢出的力量而破碎,晶莹的碎片散落一地,反射着点点光亮。
玖兰枢暗红的眼睛里,各种情绪和思绪交织。
很好,在他以为自己将军的时候,却发现那只不过是敌人的一步弃子,根本不具有任何威胁。
“反将一军吗,鲁路修,”走近宽大的睡床,玖兰枢俯□子,正对上一双深紫色的眼睛,“不得不说,你这一步走的漂亮。”
一条拓麻一愣,朝床上的少年望去,那双深紫色的眼睛泛着清冷的光,讥讽和愤怒让那双眼睛不见了往日的平静,锐利地让人无法直视,清醒而冰冷,哪里有一点刚睡醒的样子?!
“你感到很愤怒吗,玖兰枢?”鲁路修坐起身,被子滑落在腰际,颈边的衬衫上还染着血渍,少年淡色的唇弯起优雅而刺人的弧度,“因为你以为我已经成为了你的血系,从此必定被你掌握在手中?因为你本以为自己已经将军了,却发现不过是空欢喜一场?我甚至可以假设你已经预设好了我以后的道路,却被我措手不及地全盘打乱?
“你觉得自己被愚弄了,是吗?”
玖兰枢闭上眼睛,似乎是要压抑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意,天花板上奢丽的水晶吊灯毫无预兆地掉落,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玖兰枢,”鲁路修仰头看着他,深紫和暗红相距不过十几公分,四目相对,玖兰枢看到他眼底的嘲讽和凌厉,“永远不要妄想要掌控我,那代价,你绝对付不起。”
沉默,一条拓麻安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贸然插手。那两个几乎是贴在一起的人周身散发出的气息,不是他可以擅自插|入的。
从未有过这样的事,他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当做食物随意对待。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糟透了,那种无力感和屈辱,他以后再也不想尝到!
玖兰枢,这一次,我记住了。
良久的沉默,玖兰枢慢慢地开口,逼近仰头坐在床上的鲁鲁修,少年直直地看着他,毫不避让:“……鲁路修,你总是有办法在挑起我的兴趣之后激起我更大的怒气。”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惹怒我了,这样挑衅我,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暗红色的眼睛凝着迫人的血雾,美丽氤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