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边,“剩下的喝掉。”
我掂了掂大约还有小半瓶,尝试的喝了一口,蔓金苔有种很特殊的香味,有点像薄荷和甘草的混合体,清清凉凉还带点淡淡的清甜。老实说,还蛮好喝的,就是水太冰了,感觉从食道到胃里都冻出了层冰渣。
不敢喝得太急,我费了点时间才把瓶中的水解决完。张起灵让胖子和潘子先去看看那玉门是否有什么猫腻,而他则把我拉倒,让我枕在他腿上,双手揉按上我的太阳穴。
这姿势亲昵又暧昧,我很不自在,手肘撑地想直起身子,却被人按住肩膀压了回去:“别乱动,我给你按摩一会。等下可能会有些不适。”
肩上的手力道虽温和,但我也没法挣脱,只得认命地躺平。
张起灵按摩的手法出乎我意料的好,没几下我就舒服得眼皮子直打架,昏昏欲睡。本想放任自己稍微偷个懒打个小盹,眼睛处忽的传来一阵刺痛,随后这痛猛然剧烈起来,仿佛有无数根针齐齐扎入我的头部和眼球,痛得我几乎就要满地打滚。
只是身体被人紧紧抱住动弹不得,我听见张起灵在我耳边不断轻声说着“别睁眼”,感受到毫不掩饰的关切我心中一暖,努力咬牙抗下一波接一波的剧痛。
不知过去多久,我满身冷汗地瘫软在张起灵怀中,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气,浑身骨头像是被尽数抽掉了,一点力气也无。缓了好一会才重新积攒回些体力,我坐直了脱离他的怀抱,抹了把脸,慢慢睁开了眼睛。
一开始能看到的景物还非常模糊,如同花了的水墨画,只能看见大团的色块和轮廓。不过渐渐地情况就得到了改善,对光暗的捕捉变得敏感,物体的形状也趋于完整,不再失真。
我不知该如何去形容心头的喜悦,那已经不是单纯的高兴或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