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富贵在侧,特权拉满。
“不是,只是我厌烦了家里的生活。”虞清寒摇头道。
赵淮苦笑一声,并未回话。
虞清寒睫毛微颤,似是回忆,又像是自言自语的感慨:
“公子,你知道吗,其实我小时候是不喜欢习武的,我跟那些女子一样,喜欢胭脂水粉,喜欢捣鼓一些刺绣针线,喜欢听那些说书人嘴里的白头偕老,渔舟唱晚,话本里长长久久,都是我所幻想的。”
“可我父亲跟我说,生在世家,就必须承担一部分责任,女儿也当自强,追求大业,平常老百姓过的日子不属于我,从那一天起,我开始习武。”
“我原来并不喜欢习武,因为习武又苦又累,更不喜欢杀人,因为晚上经常会做噩梦,睡不着觉。”
“有时我会想,如果我不生在这样的家庭,那该有多好,每天能睡到午时,下午能听听曲,逛逛街,看想看的书,追有趣儿的戏,吃想吃的东西,即便是粗茶淡饭也无所谓,哪怕无人问津,哪怕穷困潦倒,也好过在战场上,殚精竭虑。”
“长大后,当我达成父亲口中的目标,我却发现,他说的都不是我想要的,只是我手中沾染了太多的鲜血,早与跟习武分不开了。”
“现在,我累了,只想找一个人,过一辈子安稳日子而已,所以我就跑了出来。”
虞清寒说到这里,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眼中的追思却久久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