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的欣喜,紧接着那种无助感便像潮水般从阿洛伊斯的眼底迅速退去,克洛德连那脆弱的边角都没有抓住,莫名的恼火。
他没来由的回想起阿洛伊斯刚刚成为伯爵时的样子,喜怒无常,对他却从不会隐瞒。他只是想把那个脆弱的孩子从那厚厚的壳里重新拉出来,他可以容忍他一脸鼻涕眼泪的揪着自己的裤脚,也不在乎他胆小无措的躲在自己身后。
这些没用的事怎样都好,克洛德想。
他要那个真正的阿洛伊斯?托兰西回来。
“你不可能主动提起那个老头对你做过什么,到底怎么了?”见阿洛伊斯不愿吭声,克洛德沉声试探,“除非你已经自暴自弃到一切都无所谓了。”
“跟你没有关系。”
“没关系你就不会跑到这来发疯。”
闻言阿洛伊斯顿了顿,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我走。”
怀里温热的躯体就要退开时克洛德只觉得一股血液沸腾着冲向了头顶。他一把将阿洛伊斯紧紧抓住,几乎就要用力把他拉回来了,却在半途中硬生生卡住,只是把人按在了原地。
——别留下我一个人。
这是阿洛伊斯两年间最常说的一句话,克洛德可以轻易的回想起那时他赢弱柔软的声线。他说他要走时,竟然也是这样轻的像片羽毛,却压得克洛德喘不过气来。
巨大的败北感让克洛德本能的屏住呼吸。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一个灵魂的独一无二,他绕了许多弯路,曲解了这种最单纯的渴望。他也曾经用错方式,因为连他自己都没能意识到这个灵魂的价值。他可以承认自己的失败,但那不应该是无法挽回的过失,至少克洛德认为是这样的。
除非阿洛伊斯把他看成了别的什么人。
克洛德?弗斯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