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彰,边襟隐隐偏向银色,镶绣的花纹细腻精美。腰际上的腰带结扣繁复别致,与袖口的坠饰皆别具一格。五官秀雅清丽,黑眸清亮如星,这副打扮下,有一股少年英姿的韵味。
穆杏林走到无人的拐角时,不自在地碰了碰自己的发髻。这套烛天他自当上大师兄就没怎么穿过,此时再戴烛天头饰就好像在装嫩……真别扭。不过自己的衣服也就这几件了,改日还是要自己去定制一番。
往主院的路上,曲折的回廊架在莲池上,尽头一端是凉亭,一端是嵌着洞窗的白墙院门。
“厉姑娘。”
厉青不由得从石桌边站起来,理了理鬓角,“穆大夫,有事吗?”从那日因为父亲语气不对之后,厉青很少能有这样与穆杏林面对面细谈的机会。
身后的雀儿毕恭毕敬地站着,觉得清晨的风冷了,轻手轻脚地把凉亭两面的竹帘降了下来,随后走回站在主子边上。
穆杏林眉眼温和,“厉公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他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雀儿,惊得雀儿心中一跳猛地低下头,维持着一个避开穆杏林视线的姿势。
“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虽然还怀着其他的心思,但厉青心知与穆杏林没有一分可能,所以她很快就冷静下来,请穆杏林坐下后开口委婉进正题道,“穆大夫,有句话不知当讲与否……”
穆杏林一怔,“请讲。”
这次是他请厉青来谈厉瑞的事,而厉青定在了这处地方。本来他是想先说厉瑞的事情的,没想到厉青找他好像也有什么事。穆杏林隐隐觉得,接下来听到的也是与厉瑞有关的。
果不其然,只是厉青一开口话题的转向有些奇怪。
“穆大夫知道兄长所中何毒吗?”
穆杏林问过厉瑞,那毒药名唳血,是他在镇上一个外乡人的手上买来的,说来也巧,人家偷偷摸摸地推着自己各种药,没想到还真碰上了一个有钱又需要的大主顾。而在穆杏林看来,这毒虽然名字是凶煞非常,但毒性属下等之列,在熟知医理多年的大夫面前,还是有解的。
厉瑞也不是想要自尽,而他又有自己的法子对付来看病的大夫,所以这样的毒性对他已经足够了,但以防万一他买了毒药又买了它的解药。
穆杏林手放在石桌上,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它的冰凉,眉眼温雅秀美,“未曾知道,厉姑娘问这个是想到了什么吗?”
厉青点点头,“实不相瞒,我一直在怀疑兄长为何会中毒,家中下人也已询查过。退一步讲,如果兄长是被人所害呢?那不是放过了奸人没能替兄长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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