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要毁得那个人呢?”
“完好无缺。”
“可笑。”
幸村觉得这简直似乎一场史无前例的闹剧,从小被以成为黑手党老大教育着的他,觉得秀这个孩子真是蠢透了。
友枝医院,依然是1047病房,只是躺在病床上的人变成了手塚落。
两天前,那场飞来的横祸,本该由手塚承受的后果全在那一瞬间付诸在了她身上。
手塚知道她推开自己的那一瞬间一定什么都没想过,可是后果却那么可怕。她的容颜被毁,身上也多处灼伤。而他却丝毫未伤,他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连偶尔路过的人都被祸殃到了,他却连一滴都没被溅到,这真像是一个玩笑,却一点也不好笑。
此刻,她如此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的白色绷带让她仿佛与白色的床单融成一体,分辨不清。
手塚并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他想一个女子即使再不注重自己的容貌,毁容也是一件大事,这已不是美或丑的问题了。当你必须以这样的容颜去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才发现这有多残忍。那些无时无刻投向你的异样眼光会一点点摧毁一个人的神经,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你已不是正常人了,在他们眼中你根本就是一个不同于他们的异类,怪物。
手塚觉得那样的生活太过寒凉,若是只身一人,只怕走向的只有绝望。世事有因必有果,他又怎能不对这个他擅自捡来的女孩负责呢。
曾经他以为终能与迹部执手终老,老天却告诉他那只不过是痴心妄想。
已经那么多年了,他终是累了。
原来,即使他们再拼命地握住对方的手,也敌不过宿命的安排。
“我有让你们保护我吗!?”迹部再次对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人发难。他这种莫名其妙的责难竟已持续了一个小时,忍足是在不忍自己亲手培养的人被他这样糟蹋。“你们下去吧。”忍足从一旁的真皮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迹部身边,他拍了一下跡部的肩,试图用他的温度安定一下跡部,事实上,他也确实成功了。跡部望他一眼,终于像泄了气的皮球将整个人依靠在了那张真皮转椅上。
“何必呢,你明知道再怎么责备他们也于事无补。而对我和他们来说你远比手塚来得更重要。”
跡部有些不满忍足话中对手塚的不重视,有些愤怒闪过他的双眼,但那也只是短短一瞬,他又能怪忍足什么呢。
他们一直静默着,无声无息,仿佛这是个无人之境。良久,跡部从自己肩上缓缓拨下忍足的手,他说,侑士,我真希望被毁成那样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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