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饱,也就过年的时候弄点给小孩当糖水喝。”
小六有些不明白地问着,“请问,老人家如何称呼?来的路上,看到的全是绵延的水稻田地,自己家种稻米,怎么还会吃不饱?”
“小老儿姓赵,地要交租,还有朝廷的人头税,每次打完了粮食,除了留下的种子,自己能踏踏实实有的就那么俩担,一家五口人,哪够吃。到了重要的日子,才拿着去换点白米面,兑着玉米面做点窝窝头,米饭啊,都是大过年的才吃的上,其他时候都是野菜,槐花地撑过来。就算种了些水灵的菜蔬瓜果,也都是挑到客庄上卖的。”
小六垂眸看着眼前清亮的茶色,瞳仁有些发沉,“全村都是这个情况?那其他地方呢?”
“村里都是这个情况,就算有那么点地的,也是因为吃不饱而卖了土地,做个佃户。但那钱只是一时的,花完后,日子过的比有土地时还可怜。这主人家说要涨租,就涨租,说不租给你,就可以不租给你,哪还敢分辨什么。”
这时媳妇捧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玉米窝窝头,掀帘进来,拍下小孩悄悄探向窝窝头的黑乎乎小手,对着小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手一个提溜着小孩的后领子,就要出去。
小六接过老汉递过来的,掰了一小点放入嘴里,嚼了嚼,艰难地吞下。
自从四哥做了望江楼的幕后老板后,整日里的让厨师制作新花样,听也听多了。仔细地辨别了下,口感粗糙,味道也不绵软清甜,白面的比例放的不多,玉米面也没筛选过。
想着这种食物都珍若宝贝,看来日子真不是一般的艰难与节俭。
有些尴尬地看了眼,扒拉着门框,不肯挪步的俩小孩。
笑着对俩小孩招了招手,“洗干净手,和我一道吃怎么样?”俩小孩这会欢呼地跑了出去。做母亲的抿嘴一笑,也退了出去。
小六看着这样欢快的小孩,心中有些发沉,边细细吃着窝窝头,边思考着。要去找四哥,肯定就不能耽搁,但这边的事肯定不能管,庄稼汉饿肚子这种事,皇阿玛知道了,怕也是要震怒的。看来只能找个牢靠的人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这时一声鹰啼嘹亮地想起,海东青就这样直接撞破脆弱的窗户,冲了进来,吧唧一声扔下已经没有半点反抗之力的香獐子。落在椅背上,雄赳赳地看着老汉,又朝小六张了张翅膀,眼内的兴奋似乎还没退去。
老汉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抖着手抚上呦呦叫着的香獐子肚脐下的部位,忽地瞪大双眼,惊呼一声,“麝香囊还在,可要老儿我取下来?卖到药铺,都可以让一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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