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太子能说出什么来。若是皇阿玛说的懂不懂是别有深意的,那么今天只能死撑。就算已经有了什么只言片语,传到皇阿玛耳朵里,那也是兄弟间的亲昵,这么多年一直这样,并无不对劲的地方。
四爷定了定神后,手指挪了挪,点了点小六的小指,然后在地上悄悄地写画起来。
三月里春暖冰消,外头是一片艳阳天,但大殿里却是阴凉的,特别是这些特制的地砖,冰凉的透骨。四爷滑动手指时,总有一丝暖气自手指尖流逝,又蘸了蘸磕头时落在地面的汗水,快速地抹出一个又一个字,直到手腕一盖一抹,挪开后不见丝毫痕迹。
小六瞧完后,咬了咬嘴唇,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后双目无神,浑身也似脱力般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跪在一旁的太子,没有想明白皇阿玛是想借小十四的事情,来敲打敲打四弟,让他踏踏实实办事,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说话如此不留情面。
终究还是开了口,“皇阿玛,若说责任,我这个做二哥的责任更大,但若说不遗余力地照料兄弟的,却只有四弟在做了,他为人也是持稳平和,举公无私的。真有错,我们所有兄弟都有错,责不罚众,请皇阿玛从新发落。”
这时小十三也抬头望了望皇阿玛,快嘴说着,
“四哥办事,从来都是将我们搁在心里的,平日里的那些照料或许不值得一提,但这次办差回来,不但没提那些办差时遇上的危险,还特地做了套我们人手一块,可拼成黄河全貌的玉佩。
若心中没有皇阿玛,没有手足,没有孝心,没有希望我们手足情深,没有悉心教导的心思,就不会这么做了。若他不懂,那么我也是不懂的。”
康熙闭了闭眼,手指拂上沁凉的黄河源头,想着只能借这次他娶嫡福晋再看看情况了,但不管真假,两人依旧睡一个榻上,都不亲近女子是都不能再有了。
也曾怀疑过胤禛有隐疾,那段宫里流言四起日子,之所以能淡然处治,就因为怕他不敢说,就暗中派人查探过,回来的消息都说脉向好的不能再好,且精气十足。
长长地吐了口气,站起身,扶着龙案目光放空了许久,才说道:
“胤祯禁足一年,重修学问,今年的家宴也甭想了,明年的再议。
胤祥将凡是学业中提及的孝道,全部都誊抄百遍,半个月后交到我这,今年也不必出席家宴。
胤禛你既然提过让四嫂替他额娘来找人事姑姑,那么大婚后就将这件事办起来。胤祚的其他事你暂时就不要管了,给我好好开枝散叶,该收房的收房,改娶的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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