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也是认得的,但西贝货是不知道的,就算是身边的石抹,还有魏老头,也一样不知道这人的。如此熟稔的态度、语气不但让压低帽檐的西贝货热汗直冒,连魏老头和石抹也是垂头不语,不知如何接话。
最后还是西贝货闭了闭眼,好半响才挤出一句,“我是来陪四哥,顺便讨杯酒喝的……”
年羹尧是知道六爷有几位贴身嬷嬷在伺候的,但对于魏老头并不清楚,不过看他一身太医院官服,再联系上传闻六爷身子骨不好,瞧了瞧日头,也不再拦着了,赶紧将马牵到一旁,拉住了六爷的缰绳,一口白牙笑的闪亮,
“好久没瞧见六爷了,有些失了分寸,还望六爷不要见怪。我这就引爷到前面去,这位太医也跟着过去吧。”
魏老头捻了捻胡须,觉得这侍卫做事还真仔细,幸好没过多探查,不过也对,谁会想到四爷会玩这么一招瞒天过海,偷龙转凤呢?
不再无措的小六,正喝着梅子茶,忽觉队伍停了下来,便抬眼瞧瞧是怎么了,谁知竟瞥见侧身行礼的魏老头,一个劲地对着身穿皇子吉服的一人,挤眉弄眼。不但如此,还略有所感地对着小六的方向咧嘴笑了笑,指了指那人,又指了指小六,还浮空地抹了把脸。
小六眼睛一亮,原来那位就是假扮的人,言谈举止都十分相像,看来就算自个不回去了,也不会有问题的。
而四爷见了这个西贝货,依旧态度极好,就像他是真的那般,把着手臂说了好一会话,要不是礼官来催了,怕还要说下去。
这么大张旗鼓的一来,满大街的知道与四爷交情匪浅的六爷,前来陪同迎亲了,都说六爷神仙模样,只可惜就算是骑马,也是将脸掩在了凉帽下,大伙都看不真切。但
待消息传入大阿哥府里时,大阿哥才刚醒来,而这两位已到了迎娶福晋的正门前。
待嫡福晋的父亲将四爷迎入正堂,再次行礼时,真假小六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过来。
小六自那人开始换装就一直瞧着怎么从一个人变回另一个人,随着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一一取下来后,那人的真容也露了出来。
再细细打量了几眼,只觉得他身上似乎流转着一般人不会有的天家气韵,难怪能如此不露破绽。
只见恢复原本样子的家伙,面容白净,眼睛狭长而又有神,嘴唇也是薄薄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节间带有薄茧,应是拿笔多了的。
小六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若说假扮时,无论气韵还是言行举止像自个,只现在恢复本来的样子,也是越看越熟悉,只是一时半会还想不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