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一回生二回熟后来就越来越利索,杀的人多了也麻木了,每次只想完成任务拿钱,拿了钱找女人玩,玩多了也没意思,活塞运动嘛,”他突然刮一下利兹的脸,“我们也做过。”
少年睁着眼睛看他,半晌摇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我知道,你是男孩子,”缇奇摸摸他的头,“再漂亮的女人也就那么回事,女人嘛总是想要安定啊结婚啊家庭啊,但我这种身份怎么可能真的安定下来结婚成家?谁又愿意真嫁给杀手?”
“况且当杀手,做一天就是一辈子,洗不干净的,真要退出,警方放不过组织更放不过,很快我发现了新乐趣——危险边缘的游戏,无比刺激,”缇奇笑起来,他相貌俊朗非凡,此时笑起来神采飞扬,“一面杀手一面普通人,一面杀完人洗干净手去过正常生活一面下了班拿掉面具去杀人,明明只活一次却能享受双倍的人生,张弛有度游刃有余,有什么比这更有趣更快乐的呢?”
利兹呆呆地望着他的脸,缇奇的脸上有他太久没有看见的光彩,很久以前在酒吧时他曾远远地看见过,他觉得那些光彩比所有的阳光都要耀眼,即使从来不曾属于他。
“但是真的出现了肯让我放弃一半人生的人……”缇奇把衬衫往下拉了拉,“这个伤疤你应该见过,他开的枪。”他的左胸上,深深的圆形疤痕还在昭示着当时那一枪的准确无误,和果断坚决。
“很丑的疤,但我打算要一辈子留着这个耻辱……”他的话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少年的眼泪直直地掉下来。
“你哭什么?伤的是我,傻孩子。”他笑笑,伸手去擦他的眼泪,“为我这种人哭,不值得。”
利兹挣开他的手,努力地去拿纸笔,白色的便签纸上滴落了他的泪水,连原本就不太工整的字都洇得模模糊糊起来,他写道:“你不想当杀手的,对不对?”
缇奇愣住了,他沉默了一会,慢慢说:“如果可以选,谁愿意……”既然已经在这条路上,好坏都必须走下去。
不是每一条路都有后路可退。
缇奇像想起什么似的哦了一声,手伸进口袋里,“我刚想起有个好玩的东西……”他掏出一把钥匙,黄铜的质地沉甸甸的,双十字交叉的缠绕,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