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打得摔倒在地,血从她的唇角滑下来,缇奇弯下腰捏起她的下颌,“哎呀我怎么能对女人动手,是我的错,我不该打你。”他道着歉,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
他的喜怒无常,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并非没有温柔,只是从来不会给棋子。
缇奇松开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没死你高兴地很吧,呵呵,傻女人!”他笑笑,“扑到他怀里哭,这演的很好啊,连我都相信你喜欢上他了呢。”
美助慢慢擦去唇角的血,“缇奇,我对你……”
青年打断她的话,“我要他死,就在今晚,再出差错的话……”他柔声说:“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怕不怕他和你一起死?”他收回手仍抱着怀里的少年,“或者,你怕不怕他知道你真实身份知道你所做的一切然后一直厌恶你?”
她望着男人仍是十分俊美的脸,他从来没有真正给过她选择,但她仍然不恨他。
“他一直都不醒。”李娜丽忧心忡忡地望着沉睡的少年的脸,“怎么办?”
王医生年龄已经很大,他蓄着白色胡须,头发也已经全白,他的眉头没有松开,“情况很糟,外伤是很严重,但还可以痊愈,难以治愈的是心血管先天性缺损问题,恐怕不是我们这样的医院可以解决。”
女孩子急急地问:“那该怎么办?转院?”
“最稳妥的方案是等他先醒过来,再考虑转院,国外有些医院对这种病比较权威,”王摇摇头,“可是他一直没有醒,说明身体还未调试过来仍然处于危险期。”
病床上的少年脸色苍白,透明氧气罩下是淡至纯白的唇,身上纵横交错的线仿佛在昭告着他的虚弱,白色被单随着他的每次呼吸微微颤动,仪器的机械性声音使这间重症病房气氛更加冰凉。
“亚连。”李娜丽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你要好起来……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我还是想用坚强来安慰自己,你会好起来的对不对,因为你一直都撑下来了,那个人不值得你这样……”眼泪从她眼眶中坠落,不要为了那样一个男人拒绝看这个世界,睁开眼睛,求求你……
“别难过了,”王拍着她的肩,“该醒来的时候就会醒过来的,现在很晚了。”
他扶着抽泣的女孩走出病房,他按下灯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