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在任何人都没发觉之前便收了回来。点点头,同样低声回答的笑容越发的温和:“好,小心点,别走太远,当心迷路。”
“知道了,不会的。”真被人当成初涉人世的红发精灵对此倒也没多大反弹,只是随意应了一声,无所谓的摇摇手转身离去。徐徐波动着如火烈般长发的矫健身影,一如来时一样,在众人或惊艳或羡慕的目光中,平稳的穿越光芒灿烂的回廊,缓缓的消失在回廊中庭之外通向议员官邸后花园方向的幽静小径上……
……与此同时,恋次、蓝染二人目光原先聚焦之处,葡萄架下浪漫美丽景象中的男主角正尽力压制着自己的不耐。高贵的女人能够保持理智的时候,还稍微可以忍耐,然而一旦当她们情绪失控到在现在这般公众场合下都不顾形象的扑进男人怀里痛哭之时,贵妇也就变得和农妇没有任何区别……而且‘棋子’的不良情绪也不在他计划中的担待之列。
白哉握着女人肩头,轻柔而决绝的将埋首自己胸前啜泣的议员夫人推离一分,让她独立站直:“怎么了?”宫廷装丽人摇摇微垂的脑袋,肩膀仍丝丝抽动。“您和您丈夫谈得不顺利?”看着女士滴落宫廷装华美蓬松裙裾上的水印渐渐扩散,已经猜到原因的白哉礼数周到的递出了手帕。
“不,很顺利……”吸吸鼻子,接过手帕拭干泪痕,终于抬起头来的议员夫人脸上的表情,是即使隔着羽毛面具都能分辨清晰的比哭还悲哀的笑容:“我祝他生日快乐,而…他祝我们彼此都有个快乐的夜晚。”说完再难掩心伤,娇小的身躯难以自制的重新靠进男人宽阔的胸怀中饮泣。
被自己的丈夫祝自己与其他的男人良宵欢乐……可想而知,在说出这种话的丈夫心中,自己是被摆在了什么样的位置,或者说:那人心中早已没了自己的位置。领悟到这一点,偎在白哉怀中失声痛哭的议员夫人,对丈夫仅存的最后一丝爱意也裂成了碎片。
听完议员夫人的叙述,了解了事情全部经过的白哉面具遮盖下的眼色一冷。虽然原先也曾料到,偏好红发的议员,与自己深黑色发色的第一夫人的感情好不到哪去,但是居然会差到如此相敬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