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男人,动手轻柔的盖上小窗口的盖子,转身出了大厅,故意忽略了那些突然加大音量的议论声。
立夏回到自己的院落时,果然看到一个看起来很严肃的青年站在那里,立夏知道他就是老管家口中的律师了,但是他没有跟人交往的经验,当下也不在乎这些,就自顾自的走回自己的房间,老管家则上去跟律师交谈。
他们说了什么立夏不关心,立夏需要一些时间整理自己的心情。
来到这里14年,儿时的那些记忆其实已经淡到记不清除了,只知道男人是不可原谅的,是他给了自己犹如囚犯一样耻辱的生活,说得更难听一点,其实自己只是被圈养的玩物而已。
每次这么想的时候,立夏心里的怨恨就更加深刻一点,然而长期不正常的精神使他不能正常的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他把所有的情绪都埋起来,等待一个契机,等待这些情绪最终压垮他的一天,看他是选择死亡,还是选择反抗。
但是还没等他把那些情绪积累到顶点,那个男人就突然死掉了,这让立夏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初冒出来的想法是怨恨,他也这么做了,在老管家面前恶毒的讽刺男人,但是老管家仿佛没听到的态度让他感觉无趣。
再去看男人的脸的时候,立夏又觉得悲哀,他人生的大半都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即使仇恨又能怎么样?他只是个懦夫,14年来他有无数的方法可以向外界求救或者逃离这里,然而他没有那么做,为什么呢?说到底他还是没想那么做,他已经习惯了男人的存在,已经离不开他了。
他的一生都有男人的影子,即使现在男人死了,那影子也会永远跟着他,让他无法解脱。
而现在,立夏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禁锢他一辈子的地方,他却又舍不得了,习惯的力量是这么可怕,即使再讨厌,也不能轻易摆脱他的影响。
立夏没打算死赖着不走,在这个庞大的家族里,能给他庇护的那个人现在正躺在正堂的棺木里,永远也没有醒过来的可能。
》 这时敲门声响起,老管家和律师一前一后的走进来,律师跪坐在立夏的面前,放下了一份文件。
“柳泽先生,根据寺岛先生生前的愿望,寺岛家的这座院落在他死后划到您的名下,您的生活费以及各项开支由寺岛家继承人无偿支付,直到您去世为止,请您确认。”
这时一份出人意料的遗嘱,立夏看着眼前的遗嘱有些无法相信,然而他还是翻开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