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力。毕竟仇恨是一种远比爱要刻骨的东西。
在座的人也许没有一个认识傅红雪或者叶开,却不可能不认识傅红雪手里的那把刀。
漆黑的刀鞘,漆黑的刀柄。
灭绝十字刀。
“叶开,今天是我二哥大喜的日子,你若有事,能不能改日?”丁灵中狠狠压制着妄图暴走的丁灵甲,道。
“对于你来说,那已是件耽了十九年的旧事,顶不了丁二少的一刻春宵。对于我来说,那却是个温了十九年的噩梦,多一刻也不愿要。丁灵中,我当你是朋友,你老实和我说,你知不知道当年梅花庵的旧事?”叶开收起了笑脸,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丁灵中。
“知道。”丁灵中并未回避叶开的目光,“我一会儿可以将一切都告诉你,但你不能毁了我二哥的婚事。”
“你知道?你知道还看我像个傻子似的明察暗访?你知道还和我称兄道弟?”叶开眼睛都红了。他和丁家的交情委实是不错,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险些气炸肺。
他扬手一枚飞刀发出,飞刀带着新娘的盖头钉进柱子。
原本静默的众人见到飞刀更加安静。那种三寸七分长的飞刀,是世间那一人的专利。若有第二人用了,定是承了他的衣钵。
“叶开,你定要我为难?”丁灵中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一步一步走到柱子旁边,将飞刀拔出来,回手将盖头盖回翠浓头上,遮住她惊慌的双眼。
叶开没答话,傅红雪紧握着刀的手已经暴起条条青筋。
“罢了。”一直稳坐在主位上的丁乘风站起来,“叶开,傅红雪,你们兄弟随我来天心楼,让犬子安心成亲可好?”
“马空群也在天心楼。”他顿了顿,又添了一句。
“丁叔叔!”不等叶开和傅红雪答话,翠浓自己掀了盖头叫了一声。
她穿着一身大红嫁衣,比之前任何时候都美,只是以往漾着水光的大眼睛如今已蕴满了怒气。
“您这是要出卖我爹吗?”
“万事有因必有果。我并不是要出卖他。我和他的罪责,都不能推脱。”丁乘风霸气天成,虽然一把年纪,说出话来仍然极有分量,“翠浓,你是后辈,又是女眷,长辈说话,何时容你插嘴?”
“我素来敬您畏您,但不是说我不分黑白。”翠浓仰起头,丝毫未被丁乘风的气势压住,“我爹爹做了错事,他欠的我来补,但别人呢?别人的份也不能欠着。而您,也不能替别人顶罪。”
“二嫂,你是不是累了?切莫胡言乱语。”丁灵中走近翠浓,面上失了往日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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