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浴血……猫儿,你那天坠落的感觉是不是如同我现在身轻似云却身向地狱?
猫儿,猫儿,我好想你,我好想你……白玉堂的嘴角,竟然露出一抹解脱似的安然微笑。
阴山胡地白山黑水,大宋军营延绵数里的火把好似接天繁星,主帅大帐中更是灯火通明,忙进忙出的人群已将那帐前积雪踏融形成一条小道露出冻土。
随军太医林仲堂已经不知来来回回在帅帐和煎药的灶堂间跑了多少次。
短短的十二个时辰内,皇上赏赐的人参灵芝煎成的药渣已经装满了半个箩筐,浓黑的汤药也不知灌进去多少。
针灸把脉,凭他医圣的称号和六十年的从医经验,却愣是不能让徘徊在生死关头的白玉堂回复神智。
身上所受的伤不过是腹脐上勉能渗血的微小伤口和白玉堂掉落山崖时所受的轻微擦伤,但他整个人却像身中奇毒般时而高烧不退时而冷得浑身打颤。仔细检查那伤口,却是血色鲜红不见腐肉,丝毫没有毒物入侵的痕迹。
难道,天下间真有如此形同虚幻的夺命奇毒?
林仲堂想他一生治病救人无数,如今却不能解这白玉堂身上所中之毒,他医圣名誉从此毁去那是小事,可是如若白将军有任何的闪失,那他林仲堂岂不是愧对大宋黎民愧对皇上嘱托愧对天下苍生!
白玉堂绝不能死!
可是,他如今却又该当如何……
手中的汤药复又冰凉,榻上的白玉堂翻覆间却是将先前灌下的汤药呕出大半。整个人浑身虚脱神智不清,迷糊疼痛中竟也不见一丝呻吟,只有咬紧的牙关和皱成山川的剑眉方能窥见他正在忍受何其巨痛……若不是依靠那灵芝吊着,恐怕他现在已经是奈何桥上阎王小鬼。
正一筹莫展间,忽的帐帘一掀,袁西经带着满身风雪冲进帐来!
“陆将军!”看着袁西经手上拿着一株赤色芒草,林仲堂面露狂喜……
“你可是寻到了那昆山木禾!”
“正是!”不及抖下身上冰屑,袁西经的眉上还挂着白霜。
木禾入药后,清冽的香气弥漫大帐。
林仲堂吩咐白玉堂的随身小厮撬开他紧闭的牙关灌进药去,不似前药良药苦口的怪味,入喉只有淡淡青草的香气,白玉堂竟没有立即将这救命的药汁呕吐出来。
待一碗药灌将进去,几个人已经累的是满头大汗,但木禾不愧为传说中昆仑山西王母的回魂仙草,片刻后白玉堂终于停止了全身抽搐面色回复些许血色,虽不能确定奇毒已解但已能确定性命暂时无碍。
抹去额角冷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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