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只让他感觉到这不能止息的痛楚渐渐蔓延到全身各处。
心尖上越是痛楚,就让他的头脑越加清明。天空中的雾云也逐渐消散,露出一角墨蓝的天空和无数星子,草原上刮起的冬风此时不复透骨的寒冷,反倒让人清醒明诀。
扬起已经被污血染成酱褐色的大氅,雾气在星光中已逐渐消散殆尽。黑暗的彼端,隆隆的马蹄声中,就是凶险的敌国大辽国境。
此去,他还有命回来么?如果他再救不回猫儿,他是不是还有勇气苟活世间?他是不是还有勇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就让展昭总是差一点点,差一点点的从指尖错过?
仰起头深深呼吸一口冷透肺腑的空气,他不再去想。因为就算他想破了脑袋,展昭仍旧身陷危险之中,他也仍旧只能远远的看着,不能把展昭护在自己身后。护在一个能让这只傻猫不再受伤,不再孤独的地方。
白玉堂提了手中宝剑,感觉到巨阙正在左手不断鸣震。想是这剑,也急不可待的要回到主人身边了么?他裹紧了身上大氅,顾不上周身噬咬着肌肉的疲累和疼痛,也不管大大小小的伤口在他运起真气后有的再次渗出鲜血,只是动如幽灵般贴着草尖向黑色的车队追踪而去。
马车的颠簸,让展昭从昏迷中醒来。
窒闷的空气、不断剧烈摇晃的环境和身下隐隐传来的车轮滚动声,他很快判断出自己是在一辆快速移动的囚笼中。
这不是押解犯人的囚车,四周镶嵌的是铁枝,更像是关押野兽的牢笼,但下一刻却发现自己躺的竟不是冷硬粗糙的车板而是铺垫了棉絮兽皮的褥子,不由一惊。辽人不但没处死自己,还要将自己送往何方?想必也不是什么好的处境,若他所估不错,这应该正是前往大辽途中。
自己的身份一定已经被发现了吧?他脑中已经想到了最糟糕的状况,辽国一定是要借机用自己威胁宋军!他才在想如何是好,却猛的感觉到胃部一阵不适,苦涩的胆汁就已经到了喉边。
呼吸不到新鲜空气和马车的颠簸让他头晕得厉害,想稍稍挪动一下身子,却发现自己的一手一脚纷纷被硬木夹板固定,更被连着铁环的链子锁着,稍一动弹就钻心的疼痛。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在不断的昏迷和浑浑噩噩的清醒中交替。然后,白玉堂似乎来救过他,但终因情况太过凶险,自己又不得不推开他重又落回敌营。
从那么高的半空中摔下来,就算是自己功力完好身体无伤也绝不轻松。看这情形,想是自己虽然幸运的就掉在被白玉堂杀得尸身成山的辽兵身上,但在毫无保护措施的冲撞下,还是摔断了几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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