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哭会笑的人……,却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被赶走被拒绝却还老是爱跟着他爱招惹他。难道真如干娘所说自己是天生犯贱?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他赶也不走,是因为知道那只猫总是心口不一,希望自己能在他身边却又不愿自己涉险受伤;他老是缠着他逗他,只是希望能解开猫儿沉郁在心中已成心病的抑郁郁结,希望能看护这只连饭都不会好好吃长那么大个却瘦的没几两肉的笨猫……一见为敌,二见知己,三见倾心……
而展昭,又何尝不懂白玉堂?听他一声声猫儿的呼唤,就像回到当年你追我逃的日子,只是,这追的是一只痴情鼠,这逃的是一只负情猫。
第一次见面,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朋友,但,也不是敌人。嘴上总是风流傲笑的说出能把人气个半死的话语,手下却是认真招招见真章却点到为止,这个奇怪的人,打破了他十年来行走江湖的心,模糊了他对一个人莫名的感觉。第二次见面,相距不过三年,他们竟然已经是并肩杀敌的战友,白玉堂不是公门中人却屡次为他涉险,那些本应伤在他身的一次次任务不知道什么时候却转移到了白玉堂身上。看着他躺在床榻受伤昏迷的样子,展昭好希望这个人可以永远就这样陪在自己的身边,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但是他明白,公门刑场,连他自己都好几次命丧敌手或是斩首午门,又叫他如何能放心让白玉堂就这样和他一起身受险境,在这比江湖更凶险万分的官场挣扎?所以第三次见面的时候,他冷着脸拒绝了白玉堂所有的好意,用更冷的话逼走他。与其看他总说自己身在公门不得自由总想为自己挡一丝危险擎一角青天到最后失去笑容失去自由失去生命,还不如让他走,趁自己还没有真正的不能离开他前推开他,苦海无岸,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他不能连累这世界上他最不愿意看见他受到伤害的人……
如今,他已无力再去保护曾经的青天,包大人也已位居重臣,江南的故乡亲人永离再没有他能回去的地方。现在,他是不是终于可以卸下肩膀上的重担,寻找一个可以让自己休息的地方。
隔着铁栅栏拥抱,暂时的温暖驱走雾夜的寒冷。感觉到怀中的展昭终于平静下来,白玉堂才松开自己的双手,看到猫儿疑惑的眼神和感觉到他复又紧紧拽住自己的袖口,他回头给展昭一个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