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竟会对处于敌对的自己道谢,竟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难道耶律宗真是要押自己回辽国处死,自己先前的考虑竟然错了?但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特意千里迢迢的耗费人力?把自己处死在战场前,说不定把自己的头颅往斩刑台前一挂,不是更能达到他杀一儆百用自己威慑宋军的目的?不等展昭想清这其中的异处,看似对展昭痛恨不已的辽兵又开口说道:
“你还不知道吗?你们的皇帝已经派人来向我大辽议和,你们大宋号称天国上朝,也不过如此!”
“议和?!”
“没错!听说,议和的使节就是你们的包青天包大人!看来大宋的皇帝对我大辽还是颇为害怕啊,哈哈哈哈……!”
“你们辽人杀我大宋子民虏我大宋财物,行径卑劣与盗匪有何区别!犯我宋境犯下天地难容可诛之罪,如今竟还在这里猖狂大笑,迟早我大宋不能灭你,天也会诛你!”展昭被辽兵气得浊气涌上心间气愤填膺,一席话立即骂得那猖狂的辽兵无回嘴之力。
砰砰砰砰……!
“水!”
去取水的辽兵已经回来,他听到展昭的话什么也不多说,用手中的剑柄狠狠的敲了几下车身,用力的把水袋扔到展昭的身上。
沉重的水袋不巧正砸到他身上肋骨裂开的地方,立即引起他身上一阵激痛。但他也什么都没说,只是拧开塞子仰头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口。
其间他见那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辽兵此时却一脸饮恨仿佛要将自己拆骨饮血的样子,一双原本并不阴霾的眼睛现在却满目狠厉之色,似乎还有千言万语要说。
果然,他才将水袋递过去,他就阴着嗓子开口。
生硬的汉语夹杂着胡语奇怪的声调,让从那名辽兵口中说出的话变得有些鬼魅似的飘忽不定。展昭原以为他会对自己一番谩骂侮辱,但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当头喝棒!
“从我出生的时候起,我就只知道冬天,我们族人就要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才能有足够的干草度过塞北的酷寒;春天,又要冒着随时被冰河吞噬的危险穿过融化的河流回到草场,才能靠一群绵羊养活我们一家五口人。”
“我十岁的那年,因为我的贪玩以致掉进了正在融化的冰河里,恰好,我的父母又不在!为了、为了不让我冻死,为了不让我被上游冲下来的浮冰伤到,我年迈的祖母竟然、竟然跳到河里就这样把我用双手举在头顶硬是淌过了那条汹涌充满了碎冰能把鹿也冻死的河流!”
“等到我的父亲赶回来的时候,我的祖母整个人已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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