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再者,他也决意不会再对玉堂隐瞒任何事情。但是,这样的事情叫他如何开口?
他既不愿再为过毒之事纠缠,但要是说了,势必一切就要全盘托出。但不说?那又叫他于心何忍再欺瞒玉堂。如若欺瞒,不但会让玉堂再为自己伤心伤神也会拖累两人,但如若不瞒,玉堂知道后他又将如何自处?一想到白玉堂会有的种种反应,他又是担心又是烦恼。
左右为难之际白玉堂却仍不见回来,心中焦虑却也毫无办法。只见前方几个辽兵来将马车套好就要出发,玉堂他到底去往何处?凭直觉他相信玉堂并未走远还在附近没有危险,难道是见辽兵动作所以藏起来了?
他一方面希望白玉堂快出现好让他悬着的担心能放下,但一方面却又希望他不要那么快回来,好让他不要那么快去面对这件难以启齿的但却又不得不说的事。
这该叫他如何开口?告诉玉堂:玉堂,我腹中孕育了一个胎儿,很可能是我和你的孩子?
玉堂一定会当他疯了……
靠在已经松动的铁条上,一夜之中的各种心情起伏,激烈的情绪交杂让他心绪疲惫,随着马车的晃动展昭昏昏睡去。身体的某一处不断涌上的热力和玉堂的脸让他没有做噩梦,沉浸在三年来第一次的好眠中。
第九章 劳人只合一生休
押送犯人的队伍,由于春季草原暴雨留下后的泥泞,前进的速度并不快。走了一日也不过行进了二、三十里。缓慢的脚程给马匹造成了沉重的负担,但他们却必须在命令的日期之前到达。押运官是个十夫长,跟着他的人带上车夫、士兵连他自己也不过四十人。这天的后半夜,这一队人马终于疲惫不堪再不能前进,领头的十夫长只能命令原地休息,等到黎明再出发。没人比辽人更清楚夜晚草原的危险,他命令将马匹在外围成一圈,升起火把,就地安营。而关押囚犯的铁笼囚车,却被安放在了营地的中心。
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们都会效忠王子,将这个重要的犯人押解回都城熵阳。
铁笼中的囚犯,自从被关进去以后就整日死气沉沉,除了会喝下一点他们放进去的水和吃下一些食物,终日只是蜷缩在笼中一动不动。为了确保囚犯送到时仍是个活的,萧延有派了两个士兵专门照看这个半死不活的囚犯。
【阿保,今天轮到你去给他送吃的啦!别说我亏待你,那病鬼也吃不了多少,这些肉干都是你的!给他几个馍,饿不死就成!】
【是、是!谢谢木哥!】接过分配给囚犯的水和食物,那个被叫做阿保的辽兵踩着泥泞的青草,一脚高一脚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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