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朝廷的钦命。
白将军,你为何要如此,为何要如此……
再次想起白玉堂离去前决绝的神情,他不能理解他竟会为了一个生死不明的渺茫希望做到这个地步!那夜他阻止白玉堂离去时才知道,白玉堂早就知晓自己一直是皇帝派在他身边的一枚棋子。
他袁西经从三岁起进大内秘营,受训十七年后效命于皇家。从小接受的命运就是生为皇家将,死为皇家鬼。一生中多在暗杀或监视群臣中度过,见过无数肮脏的权势金钱的交易。他从没把什么人看在眼里,因为那些不过是他执行任务的对象。摘下顶上官帽下面也只是一颗人头。
但自从他被派到白玉堂身边,监视这个皇帝一直视为烫手山芋的江湖孟浪,三年中,他却是真的把白玉堂当做一个人而不是他手下砍瓜切菜般随意杀死的对象。
对于白玉堂,他敬如长兄。佩服他傲笑天下的胸襟,他从不会为任何事烦恼因为他没那个必要。一切的犯难与险阻在他眼前似乎都只能灰飞湮灭。跟着他,部下绝对不用担心自己是否能从战场上活下来,因为,只要跟在白玉堂的身后,他们就一定能活下来!
一个能让属下交付生命和信任的将军,一代名将,会让人流传下去的不过如此。功名利禄身外之名等到城催草枯也已化做黄土,只有能留在人心中的,才不会被湮灭。
袁西经相信,如果自己能一直追随在白将军身边,当年的卫青霍去病飞将军李广,也难掩他的身后名。
当就是这样一个他心中的英雄,他心中理应万世流芳的将军,竟然就这样轻易的放下一切弃所有人而去!他的眼中,不由带上一色恼怒愤慨,看在包拯眼中,只以为这是对辽兵的愤恨与对不能护卫边关报效家国的自恼,却不知道袁西经的身份和他心中思虑与不甘。
“陆将军!”包拯进得大帐,引路的士兵退了出去帐中即只剩下一人病卧床上,但看来似乎竟没注意他的到来,不得不叫他一声。
“包丞相!恕属下身有伤病不能起身相迎,还望相爷包涵!”那人果然就是目前军中的统帅,也是前几日立下夜袭辽军战功的袁西经。他在包拯一呼之下竟似方从神游中恢复一般,看得包拯心中对他此举大为不悦。
“哪里,陆将军为国家冲锋陷阵身受此伤,当是包拯自己前来才是,怎么还能劳将军起身相迎?”虽然不悦,但也把这点不悦压在心中。兴许是这陆将军对战况担忧才以至分神。包拯见他回神后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观察着袁西经的神色片刻,就在身下王朝特意移到榻前的椅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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