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信梦,我却相信梦如人生。
七月流火,火树繁花。
一阵风吹过,血雨般的海棠花瓣缤纷飞落。海棠花树下,有一个蓝衣的身影……背影挺直得如同一把随时会折断的宝剑,随意束起的发丝飞扬,墨黑的颜色中竟已掺进几许白发。阮十娘并未刻意的放轻脚步,踩着落叶沙沙作响,那人回过头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展昭的情景。
都说飞花美人,但这转过身来的,却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子,看得出有些年纪,总算面目英伟,可惜的是脸上一道横亘而过的淡淡疤痕破坏了他的面目。这就是白玉堂那天抱在怀中藏着掖着、心心念念要保护的人?不是美娇娘竟是个看起来比他年纪还要大的男子,虽说身形挺拔,但异常隆起的腹部莫不是得了鼓胀病?静静的打量着眼前沉静如水的男子,阮十娘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今天过来,本是想看看这个一直藏在自己仓库中的病鬼,若是好了,那就赶人,若是没好,那就看看何时能好,是需要继续寻访名医还是到三条大街外的柳济那儿去订一副棺材。毕竟,她这儿不是善堂,院子里大大小小的姐妹和长工加起来百十号人的,都还指望着她的荫蔽。白玉堂当年的那点救命之恩,算着这些日子给他吃穿住行还带抓药看大夫,就算还清了。她不知道这锦毛鼠当年叱咤风云后在江湖上消失了好几年,如今突然出现,就是满大街贴着通缉他的告示,到底是犯了什么样的滔天大罪,她只知道,这里虽龙蛇混杂但终究不是藏人的好地方,人多嘴杂,难保没有泄密的一天。
那么多条人命,亡命天涯的日子,这些都是今时今日的她再承担不起的重负。
是展昭先打破了沉默。
“在下展昭,这些日子来多靠阮姑娘的照顾,我和玉堂无以为报!”语毕,竟还撑着负担沉重的身子,弯腰深深作揖,诚意可见而知。
倒是阮十娘听到这不起眼的男子竟然就是闻名天下的御猫展昭,吃了一惊。
“你就是展昭?!可是,你不是死在了冲霄楼?你究竟,是人还是鬼!”当年冲霄楼一战,力挫逆臣恶贼的一干党羽,就连不喜与朝廷有太多牵连的江湖中人亦为之动容。那座传闻由神机子生前,穷其毕生所学打造的冲霄楼,机关重重,十死无生,哪怕是一只飞鸟一只老鼠都只能有进无回的机密堡垒,御猫展昭虽然也没能从那里面活着出来,但是他单身一人闯死阵的勇气,还有他凭着一己之力重挫楼内机关,最后让这座人人为之胆寒的死域毁于一旦的结果,至今无人能望其项背。而作为盗亦有道门的偷门中人,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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