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保护他而身中数箭的辽国王妃,是他和玉堂心照不宣的,都不愿提起的伤痛。
“你说你曾经被苗疆的神医所救,但为何如今身染怪病,却不去找他医治?”
“他行踪飘忽,从来都是他来找到我。况且,这来自苗疆的神医并不是济世救人,他也并不如传闻中的那般济世救人。玉堂与他更是成见颇深,加上此人行踪一向成谜。既然无法可施,便只能如此,拖一天便是一天了!”展昭握紧石桌下的拳头,其实他不怕阮十娘看出来自己得了怪病,因为男子怀孕这等匪夷所思之事,凡人绝不会想到。只是今日阮十娘忽然来到,还是趁着白玉堂不在的时候,整个烟云阁中静悄悄的没有平日的热闹,她的来意便已经能猜出七八分。
“但若是久病不医,岂不是耽误了时辰!你们前去求医,千里迢迢。今日看在御猫的份上,路上的花费和诊金不论百金千金,我阮十娘都包在身上!”拍拍胸脯,十娘心中忽然对这个男子有了三分恻隐三分不忍,她不是要赶他走,只是要帮他去找那个苗疆的神医治病。
“对了,我还听说,前几天京城出了个悬壶济世的神医,号称华佗在世包治百病,许多达官贵人都对他奉若上宾,你们何不去找他试试?”
“神医?这乱世之中,人人揭竿行医!也罢,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也是好的!多谢姑娘美意,那么我和玉堂三天后就启程上京!告辞。”把已经凉透的茶水灌进肚子,展昭看着这个风尘女子眼底掩不住的沧桑,心中百味。
“诶……!”看着展昭身形不便的走回去,阮十娘忽然鼻头一酸,“你放心,我会给白小子五千两银子做盘缠,你们路上小心!要是有什么事,只要报上我阮十娘的名字,道上有些朋友还是能给我些薄面的!”
展昭没有回头,他只是背朝着她点了一下头,几步消失在转角的那丛十里香后面。
目的已经达到,阮十娘却并没有开心的感觉。
她想不到的是,那个人会是展昭,但如果他不走,迟早有一天烟云阁内的百来条性命就会面临灭顶之灾。
她想不到的是,她准备好的所有说辞都已经派不上用场,京城确实出了一个神医,但那只是从客人里其中一个富商口中听来的,也不知是真是假。至于这神?